“心中我問你,你叫阮浩?”
此話一出,當即叫這個回話的男子微微一驚,旋即開始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趙駿樂冷笑一聲,倒也沒有過多為難他。
“我看你叫高峰才是吧!
你不是經濟難民,是政治難民。
當年你們效力于南越第三軍35團步兵營3連,你是三連5班的班長,在高平戰役,你帶著整個班當了逃兵,前些年一直在被越南當局通緝。
你們東躲西藏,最后逼不得已,你們才選擇坐船來到港島,對不對?”
見到自己身份被叫破,高峰當即如同泄了氣一般低下了腦袋。
最后他居然撲通一聲跪低在趙駿樂面前。
“趙sir,我哋真的不想死!
來到港島住在難民營的這些年,我哋一直安分守己,學習粵語,學習怎么成為一名安分的港島人……”
“閉嘴!前年參加難民營暴動,我記得就有你們這伙人一份!
你仲敢和我講什么安分守己,你睇清楚自己像是安分守己的人嗎?”
“趙sir,當時你們要遣返我們,我們不反抗,就是個死!
想活著有什么錯,我們只想活下去啊!”
趙駿樂臉上的神色愈發顯得滿意。
很好,他就是要在難民營中,篩選這些具有強烈求生欲望,沒有后路的越南仔出來。
“高峰,站起來先,沒有人說過不給你們活路!”
隨著趙駿樂出聲,高峰顫顫巍巍站起身來,眼巴巴睇向了這個主宰著其生死的‘判官’。
一套恩威并施的組合拳打下來,此刻他是徹底被趙駿樂整服了。
毫不懷疑,現在趙駿樂只要不把他遣返回去,讓他做什么都行!
“聽好了,一會帶著你們這群兄弟回去收拾好行李。
今晚會有車來接你們去摩星嶺那邊的收容中心,后續需要你們做些什么,我會到摩星嶺那邊去,慢慢和你們交代。
你們只需要記住,能不能留在港島,是需要你們自己去爭取的!”
……
泰國,宋卡。
在洪文剛關押豬仔的監倉里頭,一個白襯衫打底,外套黑色馬甲,不茍言笑的男子,陪同張漢守進入了監倉。
“高晉,采血化驗了嗎?
市長先生已經等不起了,如果可以,我馬上就要為市長安排手術了!”
陪同張漢守進入監倉的,正是這所監獄的典獄長高晉。
高晉點了點頭:“已經采樣完畢了,心源完全和市長吻合。
洪先生已經交代過了,隨時都可以讓張先生帶人出去!”
“那就不要等了,一會我就安排人過來接走!”
言語間,二人已經來到了一處關押女犯的監倉門口。
此時,正有兩個獄警從女監里頭拖著兩個昏厥的女犯,準備帶到醫務室去采血化驗。
監倉內的一眾女犯,在見到高晉的時候,都似見到了鬼一般般。
昏暗的空間內,只有一雙雙絕望的眼睛,在散發著滲人的幽光。
“是哪個人?”
張漢守在監倉外頭環視了里頭幾眼,如是朝高晉問道。
高晉指了指一個蜷縮在角落里頭,臉色蒼白,頭發枯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