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廖志宗在o記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李文彬的心腹之一了。
面對李文彬冷不丁爆發出這滔天怒火,他一時間不是著急,而是擔心。
李文彬動怒常有,但指名道姓罵警務處處長,罵警隊爛了根的情況,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李文彬示意揸車的下屬把車停在路邊,癱靠在椅背上。
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良久之后他才喃喃開口道。
“就在剛才,霍德爵士給我打了通電話。
警務處主管行動的李明達在兩分鐘前遞交了辭呈,將來港督府有意讓我去主管行動部門。”
廖志宗面色一喜:“李sir,這不是好事嗎?”
“好個屌!你知道蔡元祺干了什么嗎?
今晚筆架山這起越南難民暴動事件,完全是他一手策劃,栽贓嫁禍給何耀宗的!
情報科有人反水,把這件事情在聽證會上捅了出來!”
李文彬嘴唇在止不住的顫抖。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沒有為自己即將去主管行動部門而感到慶幸。
他在深深地為港島警隊感到悲哀,為警務處擁有這樣一位不擇手段的一哥,感到無比的悲哀!
廖志宗一時也愣住了。
他知道蔡元祺是鐵桿英派,但也沒有想到,堂堂的警務處一哥,居然會做出這種齷齪事情出來。
更沒有想到蔡元祺干的這些齷齪事情,就這么被公之于眾,以后警隊在港島市民眼中,還有公信力可言嗎?
“讓人把何耀宗送回去!”
李文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后無力的示意廖志宗下車去辦事。
廖志宗無奈地嘆了口氣,當即拿起對講機。
“肥沙,李sir這邊有命令,沖鋒車在紅磡路口調頭,馬上送何耀宗返回筆架山!”
“收到,廖sir,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你不要多問,現在就替何耀宗解除手銬,然后把人送回去,over!”
后面的一臺沖鋒車,陪同何耀宗坐在車上的肥沙放下對講機,一時間有些狐疑地抓了抓腦袋。
“我挑!何耀宗你到底干了什么?
這還沒到差館,點解李sir那邊就要我送你回去。”
何耀宗把雙手送到肥沙面前:“先解手銬嘍,路上我慢慢和你聊。”
替何耀宗解開手銬,肥沙當即忍不住催促。
“到底發生了什么?”
“發生什么,明天早上買份報紙不就知道了。
沙sir,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勾結越南仔,給你們警隊潑臟水的人嗎?”
何耀宗說著伸手在肥沙兜里摸出了一包紅萬,取出一支,又問肥沙要了火點燃。
肥沙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說實話,他始終感念何耀宗之前為自己做過的大小人情,不忍見到他入獄。
但是半年不到的時間,昔日這個飛仔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覺得何耀宗就是那種不擇手段,要給警隊潑臟水的人。
不過礙于自己的身份,他也只是笑笑。
“現在你算是把鬼佬徹底得罪死了,我都建議你趕緊移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