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熱情的姿態,與剛才進門就破口大罵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蔣天生無奈,只得將手中的竹罐遞到了蔣天養手中,示意其去泡茶。
而后又拉著閆潤禮坐低,蔣天生笑著打開了話茬。
“閆先生,早聽我老弟提起過你,你是曼谷唐人街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一直有心前去拜訪,沒想到閆先生居然親自光臨寒舍,實在是叫我這里蓬蓽生輝啊!”
閆潤禮只是擺擺手:“算了吧蔣先生,曼谷哪里比得上港島,都是泰國人說了算!
出了唐人街,我連根毛都算不上。
早知道當年就勸我老豆留在港島了,他媽的沒事去什么泰國!”
閆潤禮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和蔣天生客氣完之后,他便直接拋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蔣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相信你也知道為什么我這次來港島找你老弟了。
你們為什么綁架納洪我不想多問,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能不能搞到納洪的人與洪文剛勾結的證據!
沒有這些證據去要挾納洪的人,用不了兩天泰國警察就會把我們的老底查個底朝天啦!”
蔣天養此時已經將蔣天生帶來的大紅袍三洗三泡,為閆潤禮沏來了一壺好茶。
閆潤禮抓著茶水淺飲一口,喝茶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睛盯著蔣天生,盼他盡快給到一個答復。
蔣天生剛從歐洲度假回來,他哪知道這些事情。
于是乎,蔣天生的目光又落到了蔣天養的身上。
“閆先生,事情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那就是還沒有查清楚了?
你媽了個……”
閆潤禮一口國粹剛要出口,冷不丁想起坐在一旁的蔣天生就是蔣天養的親兄弟,當即一臟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放落茶杯,旋即開口道。
“蔣天養,要不你把我在曼谷的產業都打包買走算了?”
“閆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覺得我在泰國快待不下去了!
你知道身為一個華人綁架一個泰國市長是什么后果嗎?你腦袋那么大,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啊!”
蔣天養眼皮垂了下來。
“閆先生,納洪是土生土長的泰國市長,所以他就可以明目張膽去挖走華人的心臟作為己用?
你是靠著一票窮苦的華人兄弟抬上唐人街的,難道在你眼中,納洪不應該是一個迫害華人的劊子手嗎?!”
“你,你你……”
蔣天養這番話,一時間叫閆潤禮不知道如何回答。
愣了半晌之后,他才長嘆口氣。
“想不到啊蔣天養,在曼谷的時候你口口聲聲稱自己只愛賺錢。
這回到港島才多久,覺悟居然這么高了,和我談起大義來了?
只是現在不是你講道理的時候,你還是想想怎么把麻煩解決了吧!
唐人街幾萬華人的飯碗,搞不好就要因此被你給砸了!”
蔣天養點了點頭。
“閆先生,如果你不那么著急的話,我建議你就留在這邊稍作歇息。
一會我要去見一個人,也許這個人,可以幫我們解決這起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