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的!
再者你是為那些貧困潦倒,甚至一日三餐都難得一頓飽飯的街坊修建安置房,對我名下的商業樓,構不成太大威脅。”
何耀宗點頭:“也是,霍先生大半生做的事情,高度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沒有什么高度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倒是后生你,當真把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句話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其實今天約你來,也不是和你聊生意上的事情的。”
“請霍先生指教。”
“你的覺悟很高,但還有七年時間,不是這么好熬過去的!
現在你應該明白,你和鬼佬斗法,爭的不是一時間長短。
何先生,這是一種意識形態的斗爭,未來港島會是一番什么光景,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去進行改變!”
“這也是霍先生自己要叮囑我的?”
霍官泰只是笑笑不說話,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
“對不起霍先生,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大上。
我這個人,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
說句冒犯的話,如果三十年前我坐在您那個位置上,濠江的賭牌,我就斷然不可能拱手送人!”
“一個人自私不自私不打緊,重要的是,他要認得清自己是誰!
何生,其實我要勸你的是,你要收買人心,光靠著扶危濟困,是無事于補的。
依我看,你在港島蓋再多的房子,還不如在港島多修幾所學校!”
“霍先生,在港島建學校,只怕是比建屋邨安置房要難得多啊!”
“事在人為嘛,你馬上要進入立法局了。
如果你能在港島蓋起一所屬于你自己的學校,我愿意出資,來做你這所學校的第一個校董!”
鈴鈴鈴——
就在霍官泰話音剛落之際,何耀宗掛在腰間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
何耀宗拿起電話,抱歉地朝著霍官泰笑了笑,旋即摁下了接聽鍵。
接起電話,發現電話是大d打來的。
不多時,何耀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下來。
掛斷電話,何耀宗起身。
“不好意思霍先生,有點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不能再陪您繼續閑聊下去了。”
“有時間隨時過來飲茶。”
與霍官泰道別之后,何耀宗便草草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離開太平山頂,何耀宗直接招呼揸車的細偉載著自己來到銀礦灣。
此時的銀礦灣剛剛拆掉的難民營工地上,早已是一片混亂。
幾臺警車停在路口,仲有不少的差人在現場維系秩序。
大d苦著個臉立在路口,見到何耀宗下車之后,當即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人沒事吧?!”
“不好說,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急救了!
不過看情況,好像不容樂觀……”
就在十分鐘前,何俊仁安排了十臺小巴,在三所學校,挑選了兩百多個學生以及二十幾個相關的環保人士,在銀礦灣這邊組織抗議示威活動。
本來大d下發了通知,由著他們去鬧,讓場子里看守材料的工人充耳不聞,盡量不要上升到肢體沖突。
豈料學生仔個個龍精虎猛,本來終日在學校一身的精力就得不到宣泄,在現場二十幾個相關的環保人士起哄下,局面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有人學生當即翻越護欄,開始對工地的建材進行大肆的破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