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眼神如刀,緩緩開口道:“三和會的江口利成,觸了我的霉頭。
我聽說他們最近在新宿打壓一個叫華龍會的華人幫派,我有興趣扶植這個幫派一把,最好是把三和會給徹底滅了!”
東莞仔大為不解:“龍頭,好端端的去扶植日本華人幫會做什么?”
“因為江口利成截了我的貨!幾十臺工程車,一臺車開價五萬美元的過路費。
冚家鏟,收保護費收到我的頭上來了,他不死誰死!”
何耀宗頓了頓聲,繼續說道。
“眼下恒耀置業百廢待興,小鬼子雖然遭人恨了點,但不少設備還需要從他們那邊采購。
日本又是個幫派文化盛行的地方,不在日本扶植一支效忠于我們的勢力,日后只怕還會有更多波折!”
東莞仔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知道何耀宗把自己叫過來是什么意思。
當下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何耀宗,等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聽著東莞仔,你即刻動身去一趟東京。
在新宿那邊,找到華龍會的頭目,和他們談一談合作的事宜……”
書房里,何耀宗與東莞仔交談了良久。
直到近二十分后,東莞仔才面色凝重從何耀宗的書房走了出來。
替何耀宗去其他國家扶植一支效忠于和聯勝的勢力,這種事情想想都刺激。
但是如果把事情給辦砸了,自己到時候怎么和何耀宗交代?
重重地搖晃了下腦袋,東莞仔決定不再去想了。
所謂事在人為,當初他兩手空空,只大佬權一通電話,就敢孤身一人來到港島,兩年時間就坐上了和聯勝灣仔話事人的位置。
這次去東京招兵買馬,相信也不是什么難事!——
東京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
一家居酒屋內,大飛坐在一張榻榻米前,一邊飲著杯中的清酒,一邊聆聽坐在自己對面那個年輕人的敘說。
“大飛哥,你把槍賣給三和會的那群人,你知道他們用這些槍來干什么的嗎?
用來打我們華龍會的啊!”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誰給我錢,我就把槍賣給誰。
至于他們拿槍去做什么,這我就管不著了!”
大飛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笑著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人一眼。
又繼續開口道:“香港仔,你要不也去和鐵頭說一聲,只要你們價錢開到位,我一樣可以把槍賣給你們啊!”
“之前我不是有派人去港島找過你,是你嫌我們報價太低。
但是你把家伙賣給三和會的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誒!你肯請我吃飯我就很開心,但是要壓我的價,我勸你還是趕緊收聲!
我和你的關系,也不過是在異國他鄉,來自一個地方的罷了,沒有你說的那么熟。”
大飛盤了盤腿,繼續開口說道。
“沒有錢就埋低腦袋做人嘛,非得學人家扯旗搶地盤。
你要搞清楚,這里是日本,你一個在自家地盤都混不下去的爛命仔,干嘛非得和人家去火拼?”
香港仔不語,但眼中已經開始跳動著不安分的兇光。
這番姿態讓大飛不免謹慎起來,當即改口道。
“當然,如果你們實在是有誠意和我合作的話,價錢也不是不能談的。
我前段時間收了一批六成新的軍火,不過都是長槍。
你們要是不怕被東京警視廳的人趕盡殺絕,夠膽在東京使長槍的話,這批槍我可以按成本價賣給你們。”
東京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