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這和勒索有什么區別?!”
李照基苦著臉:“李家成,你要不要看看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如果不是在海上,我們連面對面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要么我們港島商會出面,接手何耀宗的屋邨安置計劃,平息那些屋邨難民的民憤。
要么接受他的條件,把這次風頭避過去再說!”
“李家成沉默半晌,最后還是搖頭。
“這種低劣的勒索一旦成功一次,將來就會無窮無盡!
我不會松這個口的,港島有法律,我不相信這群暴民會一直鬧下去!”
對此,李照基也對李家成的說法持贊同態度。
“要不這樣吧,這段時間我們先避避風頭,你在英國那邊的關系打點的不錯。
能不能想辦法和英國人通個氣,把刺殺何耀宗的真兇揪出來,這樣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李家成皺緊了眉頭,睇向了李照基。
“老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英國人做的局,人他們來殺,鍋我們商會來頂。
你找英國人幫忙,不是越幫越忙嗎?!”
“那你告訴我現在該怎么辦?”
“去外邊度假一段時間吧!”
“度假?那生意怎么辦,你覺得和記黃埔的股價還能穩的住?”
“股價有漲有落很正常,硬扛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李家成笑了笑,旋即坐正身子。
“既然英國人已經對何耀宗動了殺心,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斗,靜觀其變。
盡量爭取置身事外,等到英國人替我們解決掉了這個麻煩就好!”
李照基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打量了李家成幾眼,終究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或許找了這些年來,在地產行業處處被李家成壓上一頭的原因了。
這家伙比他更懂思危思退思變之理。
該置身事外的時候置身事外,該出手的時候也絕不會有所猶豫。
難怪能夠在兩地通吃,幾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塑花廠的老板做到世界級富豪。
港督府內,衛奕信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手開始不住顫抖。
他轉向站在陰影中的馬丁:“你們的人呢?”
馬丁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衛奕信先生,這難道不應該問你嗎?
你一個堂堂的港督,居然連港島警隊都控住不了!”
“港人治港,這是首相點頭同意的!
現在港島的局勢亂成一鍋粥了,我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怪只怪你們的軍情六處養了一群廢物!”
衛奕信說著攥緊了拳頭。
“還有,收起你辛辣的諷刺,你大可不必把港督這個頭銜在強加到我的身上。
我在等倫敦的調令,只等調令下來,當晚我就離開港島!”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把鍋給甩出去。
對于現在的衛奕信來說,這是自己最為正確的明哲保身之理。
馬丁冷冷開口:“港督先生,注意你的言辭。
我的孩子們都受過嚴格訓練,絕不會輕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