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港島進行港府安保演練事宜的,當天只是在進行一次演習,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陸明華面色平靜,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米高先生,但是文錄給我們的口供,可是親口承認他是受人指派,要去對何耀宗進行謀殺行動的。
涉嫌謀殺未遂,現在說翻案就翻案,到時候叫我哋警務處怎么給市民交代?!”
“程序?“
米高冷笑一聲,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倫敦方面的正式照會,文先生是來港進行反恐演練的軍事顧問,我再次聲明,那天的'刺殺'只是一場演習!
您所謂的'證據',不過是演習用的空包彈。”
陸明華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
他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如果沒有意外,文使用的那把槍支,應該早已在證物科被人掉包了。
港島現在畢竟還是英國人話事啊!
長嘆口氣,陸明華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米高先生,像這種文件,只要衛奕信先生想,他可以連夜安排倫敦那邊趕造十份出來!
請你轉告衛奕信先生,如果他真的置港島經營了這么多年的法治于不顧,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米高跟著也放低了語氣:“陸sir,給港督府難堪,就是給你自己難堪!
港督一貫是贊成港人治港的,我希望你不為港督考慮,也該為你自己考慮!
這件案子換成別人,推都來不及推掉,你又何必要把他硬攬在身上呢?”
好賴話陸明華聽不進去,米高索性就攤牌了。
如果陸明華繼續‘執迷不悟’,那在衛奕信受到牽連之前,他一定會把陸明華這個警務處處長給拿掉。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陸明華沉默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賣衛奕信先生一個面子。
不過讓我們警隊走正常程序放人顯然是不可能的,文只能是負案潛逃!”
米高表情松懈下來:“請陸sir詳細說說自己的看法。”
“簡單,下午三點半,我會安排cid的人,帶著文去海港中心指認現場。
屆時我會安排cid的人給他創造逃跑的機會,一會你去班房見他,自己把這個計劃告訴他!”
“陸sir,你這個提議不錯,不過你就不怕你們港島警隊因此蒙羞嗎?”
“那也好過法紀敗壞!你說是不是呢,米高先生?!”
兩人目光交鋒片刻,米高最終讓步。
“好吧,但必須確保文先生的安全。”
“當然!”
陸明華極為不爽地應了一聲,旋即沒有任何猶豫,拿起了桌上的內線電話。
一通號碼撥出去,他直接開口。
“李督察,準備一下,下午三點,帶文去海港中心32層指認現場!”
……
下午三點,陽光透過海港中心32層的落地窗灑進來。
當文被兩名警員押解著走進來,手腕上還纏著繃帶——那是李忠志開槍留下的傷。
“就是這里!”
李忠志指著窗前的位置:“你當時就是在這個位置架設狙擊步槍,瞄準對面崇光大廈的會議室?”
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是的,但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演習用的道具槍!”
“翻供的挺快啊!那你告訴我,當初為什么要招認是港島商會買兇殺人,請你去狙殺何耀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