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陪審團復議,本席裁定,程志強,梁英杰,販運危險藥物罪名成立!
犯人程志強判處監禁四年零三個月,梁英杰判處監禁三年零八個月,不得假釋!“
隨著法官的木槌落下時,程志強感覺耳膜一陣刺痛。
法庭的冷氣開得太足,他裸露的手腕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旁聽席上幾個馬仔交換著眼色,坐在最后一排的律師阿paul對他做了個安撫的手勢。
反觀年紀比程志強還小上一歲的梁英杰,因為出身古惑仔世家,則是顯得冷靜多了。
“押走!”
法警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
手銬咬進腕骨的疼痛讓程志強清醒過來,兩個懲教署職員一左一右架住他,穿過法庭側門時,他瞥見玻璃反射中的自己——深藍色襯衫已經皺得像咸菜,梳得油亮的背頭散落幾綹在額前。
走廊的熒光燈管嗡嗡作響,照得他臉色發青。
“第一次?”
年長的懲教人員問,鑰匙串在腰間叮當響。
在上車之前,懲戒人員的態度顯得還算‘和藹’。
程志強扯了扯嘴角沒回答,電梯下降的三十秒里,他數著樓層指示燈,后槽牙咬得發酸。
開往監獄的囚車上,散發的味道像發霉的抹布混著漂白水,里邊的新犯們此起彼伏地咳嗽、叫罵。
進入監區,天好像都陰沉了下來。
“脫光!”
在更衣室,程志強的手指在紐扣結上停頓了兩秒。
懲教人員不耐煩地用警棍敲打鐵柜:“你老母的,耳朵聾了?!”
襯衣、褲子依次扔進塑膠籃,最后是那塊假勞力士手表。
金屬表帶磕在籃邊發出脆響時,程志強眼角抽了抽,這是他大佬去年親手給他戴上的。
就像今天懲教署的人給他戴上手銬那般自然。
“轉身,彎腰,咳嗽。”
隨著懲教人員不帶感情色彩的命令,有擔心的犯人已經開始照做。
但這種命令,還是讓程志強這個年輕的古惑仔有些不爽。
“阿sir,即便我哋是犯人,也應該有人權才是。
做這種動作你們是想干嘛?要……”
“志強,收聲啦!”
梁英杰雖然不情愿,但也趕緊照做,同時不忘提醒程志強一番。
但顯然有些太遲了,管教的橡膠棒已經杵出,給程志強這個趾高氣揚的古惑仔,上了監倉里的第一課。
“啊——”
隨著一聲凄厲的痛呼傳來,更衣室頓時變得安靜多了。
“記住,在這里,阿sir沒有叫你回話,你發出任何聲音都是錯誤的!”
管教一眼就能睇出人群中程志強這個最大的刺頭,在震懾一群新犯的同時,手中的警棍并沒有停下。
又是一聲痛呼,伴隨著程志強的慘叫聲再度傳出,其態度當即軟了不少。
“阿sir……我都已經照做了,干嘛還要……”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在其臉上炸響。
有名一看就不好惹的獄警獰笑著揪起程志強的頭發,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