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在松開手后，就在觀察霍雨浩的行動，打算等他不支的時候出手相助。
畢竟這里不同于一般的海域，魂力消耗完，就輪到生命力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弟子因為這種原因沒了。
但是，牧野等啊等，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最后直到霍雨浩沖出海面，他也沒有等來出手的機會。
“……”
牧野砸了砸舌，看著霍雨浩蒼白但平靜的面色，暗暗感慨。
在這個魂力等級，憑自己沖出這片海域的天才，他們本體宗千年來都沒見過。
本體宗的修煉，需要毅力，因為過程太過痛苦，沒有足夠的意志力是不可能堅持下來的，霍雨浩的毅力在他所見的魂師里也是拔尖的那一列。
為他拋開門戶之見，值了。
“啪！”
牧野上前，用魂力幫損失了大量元氣的霍雨浩穩住狀態，并沉聲提醒道：“冥想，修煉先天秘法，進一步刺激強化先天之氣。”
霍雨浩聞言點頭，閉上眼開始冥想、修煉，順道思考剛剛得到的情報，還有伊老他們的猜想。
看現在的情況，唐三的海神神位應該是無了，不可能是毀滅神王干的，讓神位消失減少神界底蘊，不是對方的做風，也就是說……是老金？
霍雨浩暗暗咋舌。
老金殺瘋了啊，海神之位都給刮掉了。驚世智慧終究敗給了驚世力量。
他和古月娜這是躺贏了？
嗯……好吧，并沒有，諸多神界合成大神圈之時，那些混沌之力會讓神王和半步神王、神器得到升華，也是一大機緣。
海神……修羅神唐三只是一時失意，人還活著呢。
而且以舞麟的狀況觀之，唐三只是失去神位，修為沒降。只要唐三玩明白了海神之力，神位沒了也會有剩下的東西，法則和技能領悟了又不會消失。
就像把神位交給了別人的融念冰一樣，情緒之力他照樣可以用，大神圈的七情六欲、情緒變化還是他賦予的。唐舞麟也學會了幾種黃金十三戟改過來的槍法，其中就包括無定風波，還是唐三神識自己教的……
海神本人不至于非要用海神神位才能使用無定風波吧？
霍雨浩眼神古怪了一瞬，暗暗搖頭。
別亂想，那是神王，不能小看他的力量。
“不過，海神之位被毀，海洋權柄回歸到位面手里，位面意識還存在……都是好消息。”
斗羅位面對他挺好的，他自然希望對方安好，不過他觀察不到那個層次，做的布置對于位面意識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害，他也不是很確定。
現在看來，好像有點作用。
……
霍雨浩一心二用，思考的途中運行完先天秘法，睜開眼睛，眼中有灰色的光彩一閃而逝。
牧野注意到這一幕，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霍雨浩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
他自然明白霍雨浩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灰色光彩意味著什么——那是先天之氣的外在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