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問道。
他是個喜歡‘藏拙’之人。
“當然。”
“此事早就在新鄭傳開了,誰人不知?”
許林笑著反問。
“許兄對此怎么看?”
韓非追問。
“不怎么看。”
“劉意平日欺男霸女,他被殺無論對韓國來說,還是對韓國百姓來說,不都是好事?”
許林聳了聳肩。
“是好事。”
“但此事有些蹊蹺。”
韓非正色道。
“有何蹊蹺?”
許林故作好奇的問。
韓非聞言不語,看向了張良。
張良得到眼神示意后,立刻放下酒樽,扶著桌案站了起來。
“許兄,是這樣。”
“前幾日良與九公子一起去了左司馬府。”
“劉意的致命傷沒什么可說的,但兀鷲的致命傷很可疑。”
“兀鷲有兩處致命傷,一處在脖頸,一處在胸膛,力道完全不一樣,更像是兩人所為,且從力道上看,這兩處致命傷都不像是劉意所為。”
張良沉聲道。
“子房的意思是,兀鷲不是死于劉意之手?”
許林一臉從容的問。
“極有可能。”
張良點頭。
“那兇手會是誰?”
許林故作不解。
韓非剛要說他的推測,就被許林給打斷了。
“如今劉意,兀鷲皆死,兀鷲到底是是誰殺的,重要嗎?”
許林搖晃著手里的酒樽問。
“據我所知,兀鷲是百鳥殺手,大將軍姬無夜的人。”
“劉意是姬無夜一手提拔上來的。”
“而韓兄你與姬無夜一直不對付。”
“劉意和兀鷲突然被殺,對韓兄你來說不是好事?”
許林補充道。
“是好事。”
韓非承認。
“那不就成了?”
許林輕笑道。
張良聞聽此言要反駁,但被韓非給制止了。
韓非感覺許林說的不無道理,劉意,兀鷲皆死,現在再盯著這事查,沒有意義!
“不知許兄可知流沙?”
沉思片刻后,韓非故作隨意的問。
“曾聽紫女說過。”
許林點頭。
“不知許兄可否幫非勸一下紫女姑娘?”
“事成之后,非定有重謝!”
韓非問。
“不行。”
許林當即拒絕。
“為何?”
韓非目露不解。
“紫女說,流沙欲得天下的九十九,可有此事?”
許林面沉如水的問。
“是。”
韓非頷首。
“秦國大勢已成,楚國帶甲百萬,不知韓兄如何得天下的九十九?”
許林面露微笑。
“事在人為。”
韓非很是自信道。
“我不這樣看。”
“我覺得做人應該腳踏實地。”
“好高騖遠,往往下場都很慘。”
許林道。
“許兄覺得非最后會很慘?”
韓非不怒反笑。
“極有可能。”
許林直言道。
“許兄為何篤定非會失敗?”
“子房飽讀圣賢書,非亦看過……”
韓非意氣風發的問。
他話未說完,就被許林給打斷了。
“我不是說子房和韓兄無才。”
“而是秦國大勢已成,韓兄并非太子。”
許林道。
若韓非早生幾十年,且是韓國太子,他或許有機會讓韓國變法圖強。
便是如果,也要加上‘或許’二字,足見韓國想翻盤,難比登天!
張良聞聽此言,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許林的話雖然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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