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所謀?”
“這怎么可能?”
李園聞言一驚。
雖然項燕對他殺春申君黃歇全家之事,覺得做的有些過了,但項燕是忠于楚王之人!
“一切皆有可能。”
“項燕在軍中一家獨大,對你我而言并非好事。”
“最近壽春流言四起,全是空穴來風?”
“我看景家那個年輕人景益就不錯,讓他去前線吧。”
李環不茍言笑道。
她不是在跟李園商量,而是命令。
李園聞聽此言,欲言又止,然后極不情愿的答應了此事。
他不想與李環吵架。
景益這個人他見過,景益是景陽從弟,平時話不多,但很喜歡看書,特別是兵書,有些像是儒將。
李環適才所言,并非一點道理都沒有!
他又不是項燕肚子里的蛔蟲,誰知道項燕怎么想的?
萬一項燕被熊負芻說服,確實麻煩!
想到這里,李園離開了太后寢宮。
然后讓人把景益找來,給項燕寫了封信。
……
另一邊。
咸陽,國師府。
用過午飯后,許林一點困意都沒有,因此他沒有午休,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鸚歌。
國師府雖然大,但是人太多。
盡管驚鯢等人很有眼色,但還是不方便。
略作沉吟后,許林身體后傾,望向了掛在墻上的輿圖。
不知鄭國渠附近的水泥路修的如何了?
要不趁此機會,讓鸚歌陪他去鄭國渠逛逛?
想到這里,許林朝鸚歌招了招手。
鸚歌得到示意后,柳眉微蹙,然后快步走向了許林。
“你見過鄭國渠嗎?”
許林不疾不徐的問。
“沒。”
鸚歌搖頭。
她在秦國執行任務時,鄭國渠還沒修好。
“想去嗎?”
許林追問。
“屬下愿與先生一起去。”
鸚歌聞言一愣,旋即道。
許林話中深意不言而喻,她會不懂?
經過最近這些天的心理建設,她已做好了準備!
“好。”
“去收拾東西吧。”
“日落前出發。”
許林頷首。
“諾!”
鸚歌當即領命。
說實話,她沒想到許林這么急。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
鄭國渠很長,差不多有三百多里,最精華的部分離咸陽不算太遠,駕車的話也就三五天。
考慮到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差不多十天,所以鸚歌準備了兩身換洗衣服,給許林準備了三身。
……
一個多時辰后。
日已西斜。
鸚歌換上墨綠色長袍,把衣服,水等物拿到了車廂里。
她之所以穿長袍,是因為穿裙子的話,駕車不方便。
不多時,鸚歌就來到了許林身前。
“都準備好了?”
許林見狀問。
鸚歌頷首。
“好!”
“出發!”
許林朗聲道。
然后告別驚鯢等人,和鸚歌一起去了鄭國渠。
“先生。”
“屬下沒準備太多吃的。”
“您若是趕時間,不想住客棧的話,屬下在前面買些。”
聽到賣餅的吆喝聲后,鸚歌薄唇輕啟。
“不用。”
“不趕時間。”
許林擺了擺手。
然后讓鸚歌不用著急,出了咸陽后,就可以找個客棧休息了。
“好。”
鸚歌微微頷首。
……
三日后。
許林和鸚歌抵達了鄭國渠渠首瓠口。
由于他們到的時候暮色四合,所以許林沒有下來逛,準備等明天再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