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端聞言不語,陷入了沉思。
然后從包裹里拿出了輿圖。
鄭國渠的瓠口段雖然離河西不是太遠,但回去并不順路。
而且據說鸚歌和許林在一起,她去算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念端把輿圖放回包裹里,讓端木蓉駕車回了咸陽。
念端是想許林了,但她是端木蓉師父,得以身作則!
她與許林之事,是為了治病!
少女端木蓉見師父心意已決,沒有再勸。
……
與此同時。
春秋客棧。
沐浴更衣后,許林讓鸚歌趴到了銅鏡前。
“先生你好壞!”
鸚歌壓低聲音道。
“哪壞?”
許林揶揄道。
然后讓鸚歌把頭抬了起來。
“哪都壞!”
鸚歌看著銅鏡中不知廉恥的自己,咬著薄唇道。
“是嗎?”
“真正壞的還在后面呢!”
許林淡然一笑。
然后把手背到了身后。
切磋之事,需禮尚往來,該鸚歌‘回禮’了。
……
翌日。
楚國前線。
身材魁梧的項燕收到了李園第二封信。
李園信中言辭激烈,讓項燕立刻返回壽春,大王已派景益將軍去前線。
看完信后,項燕一臉不悅,然后屏退左右,把信給了兒子項梁。
“你怎么看?”
項燕問。
“父親,兒子以為,應該領命。”
項梁正色答。
“景益那小子,我見過一次。”
“實戰經驗基本沒有,其用兵多半不如景陽。”
“讓他領兵,能打贏暴秦,奪回失地?”
項燕沒好氣道。
不就是壽春又出現了流言,有宮女想殺李環沒殺成嗎?
有必要讓他回去?
若壽春一有流言,他就得回去,那他以后不用打仗了!
這顯然是秦軍所為!
他前幾日已經給李園寫信說了此事,可李園不聽,說這是他妹妹李環的主意。
“兒子愿留下,與景益將軍一起伐秦!”
項梁道。
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若再拒絕李園,很可能出事!
李園這個人連春申君都敢殺,誰不敢殺?
項燕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不該讓先王立熊悍為太子!
李園,李環鼠目寸光,這大楚怕是用不了幾年就會亡在他們手里!
……
另一邊。
趙國邯鄲。
用過午膳后,趙王偃突然開始了劇烈咳嗽。
一連吐了好幾口血后,趙王偃讓人把太子趙遷和太傅郭開找來。
“大王你沒事吧?”
倡后關心道。
“無礙。”
趙王偃強顏歡笑道。
他的病無解,找了無數醫者都治不了!
他之所以讓宦官把趙遷和郭開找來,是因為他自覺命不久矣!
趙遷和郭開抵達時,趙王偃已經寫好了詔書。
看到趙遷和郭開后,趙王偃屏退了左右。
“遷兒,到父王身前來。”
趙王偃朝趙遷招了招手。
趙遷雖年紀不大,品行不端,但與倡后長得很像,而且在他面前很聽話。
亦是因此,他才廢長立幼,把趙遷立為太子。
“好!”
趙遷頷首。
然后一陣小跑到了趙王偃身前。
接著給趙王偃倒了碗熟水。
“父王不渴,給你母后喝吧。”
趙王偃開口道。
趙遷跟他長得也很像,特別是眼睛。
在趙王偃看來,人是會變的,他小時候也聲色犬馬過很長時間。
趙遷點頭,把茶碗遞給了倡后。
“遷兒。”
“父王年紀大了,以后趙國就靠你了!”
趙王偃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