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直接舉槍將他斃殺,自己哪里還能幸免。
問題是,他真的沒有做什么!
“先生,他只是摸了一把米爾妻子的……屁股,說了一些……不得體的話語。”此時,旁邊有人弱弱地替他分辯道。
鄺旭聽了林阿福的翻譯后,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但仍舊嚴肅地盯著阿爾瓦雷斯。
“對不起,先生,我……我錯了。”阿爾瓦雷斯低著頭,聶聶地說道:“我沒控制住自己,我確實是一個混蛋,不該去……戲弄米爾的妻子。……我愿意接受懲罰!”
“米爾,你怎么說?”鄺旭面無表情地看向情緒已經平復下來的米爾。
“我……”米爾愕然不已。
其實,方才被人緊緊拉住后,人也慢慢冷靜下來,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這般沖動。
他們,可是一群海盜!
是他們跟在華夏人的后面,將他及家人給一起強行押上了船,繼而一路漂泊,來到這處荒僻的島嶼上。
他們需要自己幫著指導如何耕田種地,如何侍弄莊稼,自己應該算是他們的契約工,或者是奴隸。
盡管,這些華夏人對他態度和藹,還給予他跟家人較為周到的照顧。
但說白了,那只是他們在利用他所掌握的農業種植技術,想讓他幫著種糧食,實現他們的食物自給。
他們就算對自己的態度再和善,但終究還是一群海盜呀!
萬一,自己觸怒了他們,會不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沉重的傷害呢?
因而,當華夏人轉頭詢問他的看法時,米爾正出于無比的糾結當中。
難道,他還能為了自己,去處罰面前這個該死的惡棍嗎?
他們是一伙的!
他有些遲疑,也有些退縮。
“米爾……”鄺旭不由鄒緊了眉頭。
“先生,我……沒事了。”米爾艱難地搖了搖頭。
“嗯?”
“先生,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了結,不需要再行處理了。”米爾輕輕地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低下了頭。
為了家人,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