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們啟明島將迎來近三千個大明移民?”
羅振輝聽完魏應濱的簡要匯報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嗯,應該不到三千人。”魏應濱說道:“葡萄牙人的五艘卡瑞克船中,有兩艘噸位小點,大概三百噸到四百噸左右的樣子,最多只能裝兩百五十人到兩百八十人。而我們‘破浪號’和‘開遠號’又在臨海堡卸下了兩百五十多人。”
“這么算下來的話,最終抵達啟明島的大明移民人數應該在兩千六百人到兩千七百人左右。當然,前提就是移民船在路途中損耗沒有那么大,死的人不要太多。”
“就算是兩千六百人,那也讓我們的人口規模立時翻了一倍呀!”羅振輝笑著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在勘查岸防炮臺的位置時,還在討論人力短缺的問題。想不到,你們這么快就給我們帶來這般大驚喜!”
“你們在拉運移民的時候,船上有沒有裝載一些糧食?”李顯清突然發問道。
“我們啟明島所屬的三艘移民運輸船應該都裝了一些糧食,除了路途中所需外,返回始興港后想來還是有不少剩余。”魏應濱回道:“我們既然拉回來這么多移民,自然考慮了家里的糧食儲備問題。哦,對了,我們‘破浪號’船艙里就有差不多一百二十多噸糧食,夠一千人吃四個多月。”
“那就好!”李顯清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其他移民運輸船的船艙條件就沒有‘破浪號’那么好了,到時候也不知道能收攏出多少能用的糧食。”
這個時期的木制帆船,船艙儲存環境委實惡劣,潮濕、晦暗、凄涼,充滿了污水和腐爛肉食發出的惡臭氣息。
而且,不管天氣如何,帆船底艙總是漏水的,船板縫很難完全堵住海水的滲漏。
遇上壞天氣,海浪沖擊艙口,底艙甲板全是水,而船艙里一旦潮濕后,就很難再干。
要是那些運輸移民的船只將攜帶的糧食都存放在底艙,幾個月的航程下來,必然會受潮霉爛。
等到了啟明島,天知道還能清理出多少可食用的糧食。
至于葡萄牙人的運輸船,那就不要有太多指望了,他們恐怕為了實現最大利潤,不會裝運太多的糧食,而是盡可能地載滿大量的大明商品,連人帶貨一起賣給啟明島。
畢竟,這移民業務純粹就是一趟單程貿易,除了黃金白銀等貴金屬,可沒什么值錢的玩意能拉回大明販賣。
啟明島所獵取的皮毛自然不會以極低的價格賣給葡萄牙人,這對穿越眾而言,可是為數不多能在大明拿得出手的商品,多少可以賺些利潤,以補貼高額的移民費用。
“對了,我們‘破浪號’之所以提前趕過來,除了告知此次移民數量龐大,需要提早做好相應的接收準備工作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要確認,我們就葡萄牙人的五艘移民船費用,可曾業已準備好?”寒暄片刻后,魏應濱表情嚴肅地問道。
“五艘葡萄牙商船,就算以總計1500人來計的話,那就是十七多萬兩白銀,加上他們船上所載運的棉布、桐油、火藥、硝石、錫、鉛、蔗糖、絲、絹、帆布、麻繩、墨等物資的話,支付總額可能超過二十二萬到二十五萬兩白銀。”
“雖然,我們在關島附近劫了一艘西班牙寶船,繳獲西班牙比索銀幣二十五萬余,折合白銀近二十萬兩。但是,我們分了三成與葡萄牙人,尚余十四萬兩。在廣州采購相應的生產和生活物資,又花去了近六萬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