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商里頭更是有出過,一個頂級大商人所銷的淮鹽,居然能占全國淮鹽總額的一半還多。
如此恐怖的商業資本,幾乎能與滿清的紅頂商人晉商并駕齊驅,但沒的卻是相當悄無聲息,里頭原因又簡單又抽象,滿清拿徽商當成了提款機,當做搜刮民財的工具。
歷史上,康乾兩代皇帝下江南,費的銀子、修造的園林,都是要徽商來出錢,成功掏空榨干了好幾家徽商。
這還不算完,到了乾隆末年,也就是現在,白蓮教大起義爆發,嚴重動搖了滿清統治根基,滿清手里沒錢了,百姓身上刮不出油水了,那就得對徽商敲骨吸髓。
對徽商的課稅、捐輸日益加重,到了道光年間,實在窮瘋了的道光,干脆讓兩江總督兼管兩淮鹽政的陶澍,革除淮鹽積弊,重新改行“票法”。
之后,一鴉戰爭爆發,太平天國戰爭爆發,把徽州打成了白地,同時引入外資列強資本,徽商失去壟斷地位,又被連番重創,至此一蹶不振!
“大將軍,家父有言,只要大將軍同意,他可立即派人為我漢軍聯絡徽州商幫,引入淮鹽。”陳興懷見聶宇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時在衡量得失,連忙把父親交給他的籌碼全都拋了出來。
聯絡徽州商幫,引入淮鹽,這才是陳家給的全部“嫁妝”。
因為漢軍現在地盤,已經被周圍的清廷控制區州府所孤立,所有販運淮鹽、川鹽、粵鹽的販子商人,都被禁止進入荊州、岳州、澧州地界。
這些外省來的鹽也不是真進不來了,只是河道已經全被卡死,只能走陸路小道,翻山越嶺下鹽價漲的非常離譜,而且運過來的鹽也根本不夠消耗。
如此食鹽貿易戰打法,并非那些偽清狗官獨創,而是從漢唐開始就已經被中原王朝玩出了來,專門用食鹽、茶葉操控草原游牧民族,西南等地甚至還有茶馬古道,用茶葉換取優質馬匹。
聶宇倒是不擔心鹽荒問題,他有商城,真鹽荒了,也可以從商城買來應急,還足夠便宜干凈。
聶宇微笑道:“陳老家主有此心,我很高興,正好我這有樣新得器物,就由陳輔政帶回給陳老家主,也算本將軍的一點小小心意。”
說著,取出一個透明玻璃的高腳杯。
正宗九塊九包郵,質量過關,品相極好。
杯子一取出來,陳興懷瞬間看傻了,他一眼就認出這應該是玻璃制品,因為他家里就有當年徽商贈送的一尊玻璃器皿。
而那尊玻璃器皿個頭是挺大,但造型簡陋,顏色也是琥珀色(就是漿瓶子那損色),哪曾見過、聽過居然還有這等透明無色的玻璃器。
不,應該說古代壓根沒法見到透明無色玻璃器,古代玻璃器的顏色,幾乎完全隨機,因為工匠搞不清楚,也控制不了玻璃的燒制工藝,同一套工藝下可能燒出來的玻璃器就是兩種完全不同顏色。
現在聶宇拿出透明玻璃高腳杯,幾乎等于是拿出了一方稀世珍寶,它的工藝或許不是最頂尖,連精致紋雕刻都沒有。
可它的透明無色卻是獨一無二,世上都沒有第二件如此清晰透明的玻璃器皿了。
陳興懷看愣了好久,方才說道:“大將軍,此物貴重,家父……”
聶宇擺擺手:“不要說了,送給陳老家主,那就送了,只是一個小物件而已,我這里又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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