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電臺作為即時通訊工具,都不需要路上派人送信的時間,明亮前一個時辰剛剛宴請襄陽眾將賠罪,后一個時辰荊州的漢王就知道。
龍門酒樓。
“陳老板,今日那老狗明亮是突然宴請了我等,我等如今好歹也是這廝手下將校,兵權被奪之下,實在沒法找借口不去,還望陳老板多多恕罪啊!”
“是啊是啊!我等也是身不由己,還望陳老板體諒。”
“陳老板,我這邊愿意自罰三杯,作為賠罪……”
“我自罰六杯……”
“我自罰十二……”
“……”
陳興業抬手上前,握住了那要自罰三杯的把總的手,笑呵呵說道:“諸位不必如此,陳某人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今日那明亮宴請諸位確實是事發突然。再說,晚上各位不還是來及時赴宴,那就沒什么事,不用介懷!”
話音落下,眾人心底都是莫名涌出寒意。
這話的意思聽著是說沒事,可最后一句才是關鍵,及時來赴宴了,那自然沒事,可要是沒及時赴宴呢
“呵呵……呵呵……”
眾人都跟著干笑,笑的非常尷尬,尤其被抓住手的那把總,比哭的還難看。
陳興業適當敲打了一番,方才坐了回去,也示意幾人一起坐下,方才說起了正事。
襄陽游擊李虎率先說道:“陳老板,今日那老狗宴請我等,話里話外都是要我等繼續掌兵,打算要把之前收回的兵權放還,似乎對我等已經不再防備,我們幾個回去以后絞盡腦汁,也沒搞明白這老狗到底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襄陽同知姚煜說道:“關于這其中的緣由,我倒是能猜到一二,雖然那明亮把消息掩蓋的很好,但我正好也與城中幾家醫館幕后老板有過接觸。他們給我送來消息,半個月前他們剛剛往提督府衙送去批藥材,不但加量了不說,還額外多送了幾劑猛藥。”
“猛藥”陳興業疑問。
姚煜說:“都是些人參之類續命的猛藥,再加上今日那明亮催促我等,盡快籌錢募兵。我觀其面色紅潤,顯然不是久病之下該有的狀態,就是好轉了也不該這般紅潤,必定是服用了人參在強撐。”
陳興業明白了,也更謹慎了,他沒想到這老家伙對自己是真狠啊!
居然給自己下猛藥,強撐病體起來,然后假傳說自己病好了。
這也就算了,為了拉攏襄陽城的漢人將校,不惜放下尊嚴的給他們敬酒賠罪。
如此狠人,幸好他們漢軍占了先機,讓這家伙倉促出兵,一戰大敗,否則要是手上還有四萬大軍,還是四萬操練了一年半載的老卒,給漢軍兵力翻倍,都不定能干的下來襄陽城。
襄陽城可是天下重鎮,用幾噸重的攻城巨炮轟,都轟不開襄陽的城墻,估摸著挖地道炸城都夠嗆。
陳興業點頭:“姚同知辦的不錯,這個消息我知道了,若是果真如此,那這明亮當是命不久矣了。這兵權自然是不可能一直抓在手里,他是想以此來讓你們為守城出死力,讓你們與我漢軍徹底走上對立面吶!”
“陳老板,我等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