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見呂一斬釘截鐵的話語,徐云帆沉默了下,抬起手臂間,體內原本沉靜的氣血驟然而動,充盈手臂。
頓時間,手臂上青筋密布,如青蟒纏臂,本就壯碩的手臂正以駭人的速度膨脹,虬結的肌束如同巨蟒相互絞纏。
皮下血管迸成靛青色藤蔓,在鼓脹的筋肉表面勒出深凹的溝壑。
肌肉圍度比原本手臂生生膨脹了數個層級,就似生了一個畸形手臂。
“嗡!”
一聲大筋彈動,似彎弓滿月,帶動著無與倫比的驚人力量感迅速積蓄。
隨后充血到極點,通紅的手掌似蒲扇,落在旁邊的石凳上。
整個動作毫無聲息,可徐云帆手掌挪開,石凳上面一個清晰可見的掌紋入石三寸,邊緣光滑圓潤。
這一幕看到呂一差點沒跳起來,臉上的醉意都被嚇醒了幾分,他脖頸經脈突突跳動,渾濁眼珠幾乎要掙出褶皺的眼皮。
半塊牛肉“啪嗒“墜入酒杯中,濺起酒花星子。
“崩弦筋鳴,皮韌震鼓,筋皮二練!俱皆大成!!”
呂一枯瘦的手指深深掐進桌沿,石桌被生生爪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響。
他盯著少年筋肉虬結的手臂,喉頭滾動三次才擠出聲音。
“你才多大歲數?”
“今年二十一。”
呂一重新坐了下來,組織了下語言,神情滿是復雜。
“以你的天資,這里確實太小了,淺灘養不出真龍。”
他緩緩起身,背著手來回踱步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從懷中掏出一塊掌心大小的玄鐵令牌。
呂一面帶緬懷之色摩挲著手中令牌,嘆道:“若我還在神兵嶺的話,再怎么也是一位鍛兵大家了吧。”
說罷,他將這塊由玄鐵打造的令牌扔給徐云帆。
“接著。”
徐云帆接過一看,玄鐵令牌上面由云紋雕刻,刀劍相繞,中間刻有神兵二字。
“這是神兵嶺的令牌,若是,若是……”
呂一臉色有些遲疑,但最后還是說道:“若其他門派沒有收你的話,你可持這個令牌前往神兵嶺,只是我得提醒你,神兵嶺自從被人砸塌了半邊山脈,大不如從前,以你的資質,三思。”
徐云帆認真點頭:“多謝呂老。”
呂一似想起了往事,擺著手轉過身,慢慢向門外走去。
“行了,我也是惜才,這些日子,也算能看得清楚一個人,你雖天性冷淡,但重諾守信,是個混江湖的好才。
別去湊那什么神兵出世的熱鬧,若是真的,煉肉境以下的都是耗材,憑白丟了性命,再說,真真假假,到底是不是,誰知道是不是釣魚的。”
“我清楚了。”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里,徐云帆基本上足不出戶,默默修行鐵橋鎮關練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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