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次來上城居然是以這種方式。
邁克擔心馮繡虎又亂說話,于是主動解釋前因后果:“進了前面那個門就是國公府的議事廳,每次教會和神廟談事情都是在這里進行。”
這是讓大國公當裁判的意思?
馮繡虎心中有所猜測。
邁克松了口氣:“幸好你醒了,要是再不醒,待會進去就得拿鹽水把你潑醒,又得遭一遍罪。”
邁克真是好兄弟。
馮繡虎向他豎了個大拇指:“這情分我記下了。”
邁克看了眼在旁邊站著一言不發的神衛軍,彎下腰來把聲音壓低:“等會問你什么就答什么,可不敢胡言亂語。切記,里面沒人在意你的死活,說得越多死得越快。”
馮繡虎正想跟他好好掰扯一下什么叫言論自由,走廊盡頭的門卻突然開了,神衛軍推著籠車往前走去。
邁克沒有跟上來,按理說他今天都不該來,他也沒資格參與這場會議。
怎奈昨晚順子在圣堂對面蹲了一整夜,今天一早,見到邁克后就趕緊攔住了他,非要把一箱銀盤子塞進邁克懷里,只為打聽馮繡虎的消息。
邁克猶豫再三,還是把錢收了。
幫人幫到底,于是他才來到此處見馮繡虎一面。
也不知會不會是最后一面。
籠車進入議事廳。
馮繡虎盤腿坐在籠子里,仰著頭四處張望。
“哇……”
他發出了一聲夸張的感嘆。
這哪是議事廳?分明就是大劇院。
這是一個巨大的,充滿了古典韻味的空間,四面的觀眾席呈環形階梯狀,層層遞進,將最中間的“舞臺”環繞。
難以想象這只是國公府的其中一個“房間”。
沿著中間的過道,馮繡虎被推到了最中間。
他好奇地打量著高高在上的貴人們,貴人們也垂眸俯視著他。
議事廳并未坐滿,只有靠前的兩排座位上有人。
從服飾上看,左邊的是教會,右邊的是神廟。
位于中間的“裁判席”上還坐了三個人。
馮繡虎都不認識,但看穿著,左右兩邊的老頭依然來自教會和神廟,唯獨中間的中年男人穿著常服。
馮繡虎猜測應該是大國公。
在場馮繡虎唯一認識的可能就是科納特陳了。
他坐在左邊的一排座位,得到身旁人眼神示意后,科納特陳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咳,他就是馮繡虎。”
所有人都打量著馮繡虎,神廟那邊的目光更是格外鋒利。
科納特陳繼續說道:“他親眼目睹了昨天事件的發生,也是距離事發中心最近的一個人。”
神廟那邊,第一排的大高功馬秉合冷冷打斷:“我只看到,他現在還活著——這件事還有討論的必要嗎?”
科納特陳身旁的人——大主教托弗森趙微微皺眉:“大高功閣下,我想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現在是作為人證出席。”
馬秉合冷笑:“一個為了給神廟潑臟水而安上‘人證’名頭的陰溝耗子?我本以為教會呈上來的會是一具尸體——或許這樣還能顯得更有誠意一點。”
馮繡虎聽得云里霧里,他問籠子外面的神衛軍:“他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神衛軍下意識側頭,又趕緊偏了回去,假裝沒聽見。
從雙方都出現了傷亡那一刻開始,這場交涉就注定了它的艱難。
關鍵點在于,雙方都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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