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答:“那當然是大國公。”
馮繡虎又問:“大國公和貴人是一家人,那貴人敢得罪教會么?”
順子想了想:“得分人。”
“要是執事,那得罪也就得罪了;但如果是神甫,就要掂量掂量;再要是更高的主教,貴人就沒招了,見面還得先問好;至于再往上的大主教,那么貴人不僅要問好,還得小心翼翼伺候著。”
馮繡虎好奇道:“還有更厲害的嗎?”
順子撓撓頭:“更厲害的就是通天的大人物了,大主教上面的只剩四名樞機長老和教首。”
“就拿咱們帆城來說,最頂頭那位管事的是大主教,但其實大主教上面還有一位樞機長老。”
馮繡虎想起了在國公府議事廳里,坐在大國公左邊的教會老頭。
順子接著解釋:“我聽說,帆城的樞機長老只是輪值,每年都會換。迷霧教會的圣殿設在國都,教首和剩下三名長老坐鎮在那邊,而帆城雖然只有一座座堂,但因為受重視的緣故,所以才派來一位樞機長老坐鎮。”
馮繡虎念頭一轉:“我聽說神廟的寶殿就在帆城。”
順子點頭:“那是因為帆城是風雨娘娘的家,所以風雨娘娘廟的寶殿才設在帆城。”
馮繡虎恍然:“那神廟的教首……”
“神廟不叫教首,叫廟尊。”
順子說道:“廟尊就在帆城,但不怎么露面,平日里主事的是一名護持長老。”
看來當時坐在大國公右邊的就是這位了。
馮繡虎眨眨眼:“那大國公和廟尊誰更大?”
順子下意識拔高了聲調:“那還用說?當然是廟尊大,廟尊和教首這般人物,就連大總統見了都得低著頭講話。”
馮繡虎退了一步:“那長老呢?和大國公誰更大?”
順子思考片刻:“這不好說,但我覺得大國公得賣長老的面子,畢竟不管是教會還是神廟,上頭都有神祇盯著,誰見了不得客客氣氣的?”
馮繡虎一拍手:“這不就得了?我上頭有迷霧之神,貴人們頭上有誰?大國公?他敢跟迷霧之神叫板么?”
這話聽得在理,但順子總覺得哪里不對。
沒等他想明白,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動靜很輕,像是怕打擾到屋內的人。
順子走過去,拉開門,看到細腰兒眼淚汪汪地蹲在門邊的走廊上。
她抱著雙臂,直打哆嗦,見順子開門后委屈巴巴地問道:“順子哥,還沒好嗎?我實在遭不住了。”
寨子樓建在高處,本就不怎么擋風,再加上入了冬,晚上的海風順著樓縫鉆進來,能把人骨頭凍脆。
順子把她放進來,細腰兒站在門口望著馮繡虎——馮繡虎坐在她床上。
馮繡虎也不是那種不善解人意的人,他拍了拍自己旁邊。
被凍成這樣,細腰兒也沒有賣騷的心了,趕緊走過來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住,兩只腳丫搓著取暖,把被子頂得微微聳動。
馮繡虎盯著聳動處看出了神。
他忽然開口:“我今晚睡這。”
順子愣了一下,立馬替細腰兒感到高興:“好。”
細腰兒也雙頰飛紅,小聲道:“全聽老爺的。”
說著,她順勢就往馮繡虎肩上靠。
馮繡虎也順勢把她從被窩里拎了出來,遞給順子:“給她挪個窩。”
然后自己鉆進了被窩——他剛剛才發現,細腰兒這床鋪褥子全是從宅子帶來的,比他原先那屋里的鼠皮被子舒服多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