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大座堂,馮繡虎回到下城。
順子和細腰兒業已回了宅子。
看似風平浪靜的一天,卻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馮繡虎把自己關回屋子,一邊練功一邊在心里默算最近的事端。
首先是倪世財,倪世財的賬還沒算清楚,但這老小子憋著壞,不知又要使什么陰招。
其次是魯鴻熙,工廠那邊每拖一天就多虧一天,所以他心里一定急,說不定今天科納特陳帶過話去,明天他就得領著人來找馮繡虎麻煩。
只是不知這兩人會是誰先來。
可令馮繡虎沒想到的是,先來的居然是另一伙人。
次日吃早飯時,苗根生忽然來報。
等馮繡虎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他才開口:“班長,昨晚又有人在門口潑糞。”
馮繡虎聞言大怒:“你們干什么吃的?不是讓你們巡邏了么!”
苗根生苦笑:“人當場就抓住了——她壓根就沒想跑。”
他朝外面一招手,葉寶真和花滿福押著一個身材發福的女人走了進來,按著她跪在馮繡虎面前。
馮繡虎仔細打量,卻怎么看怎么面生——她根本就不是碧波街的人呀。
馮繡虎莫名其妙:“你誰呀到底?”
發福女人把脖子一揚:“我是娘娘的街坊!”
“瞎說。”馮繡虎皺眉,“我明明沒見過你。”
女人冷笑連連,盯著馮繡虎不說話。
苗根生湊近來解釋:“班長,她是住風雨街的。”
馮繡虎恍然大悟——碧波街和風雨街毗鄰,住這里的人都說自己是娘娘街坊,但其實風雨娘娘的故居是在風雨街,所以如果論距離來算,那還是風雨街的人要更親近些。
眼下看來,不止是關系更親近,就連脾氣都要倔一些。
馮繡虎問她:“咱倆都沒住同一條街,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往我門口潑糞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啐!”
女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就是要幫碧波街的街坊們出這口惡氣!你是哪來的野種,竟敢在娘娘家門口撒野,還敢砸娘娘神像。”
又被潑糞,順子本就生氣,她進來還罵自家大哥,頓時給順子氣得渾身發抖。
他走上前一巴掌把女人抽趴在地上:“賤人!哪回不是你們先潑糞招惹?”
女人爬起來,吐了口血沫,冷笑道:“說不過就動手?這一套你唬得住碧波街的人,卻唬不住咱們風雨街。有脾氣你把我腦袋砍了,砍了一個還有二個,風雨街的街坊們都把脖子伸過來,夠膽你就全給砍了。”
馮繡虎掰著指頭盤算:“你們風雨街有多少顆腦袋?”
女人一愣——怎么還真算起來了?
但氣勢不能落了,她梗著脖子道:“老老少少全加起來,幾百號人總歸是有。”
這確實超出馮繡虎的預計了——因為一瓢糞就要砍幾百顆人頭,那他瘋大蟲的名號可就真坐實了。
況且把人給宰干凈了,以后他找誰收供奉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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