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勝火走到近前:“你應該知道,你是死還是活,現在的決定權在我手上——如果我將你交還給黑夜教會,你一樣死得很慘。”
老威廉毫不畏懼地抬頭看他:“我很期待,為什么我們不直接進行這一步呢?這樣在你們押送我的途中,我說不定還能找到機會脫身。”
他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完全撬不開嘴。
可老威廉越是這樣,洪勝火就愈發篤定那晚的事跟他有關。
洪勝火繼續施壓:“可我覺得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背后那位的身份越高,就越不愿意暴露,所以直接放棄你,才是既省事又保險的做法——仔細想想,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
老威廉接著他的話說:“一點沒錯,如果是我,我不僅會選擇放棄,甚至還可能派人過來滅口。”
洪勝火聞言怔住了——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老威廉為什么主動挑明?
老威廉沖洪勝火微微一笑:“所以,在我被滅口之前,希望你能及時救下我。”
洪勝火挑眉勸他:“既然有求于我,何不坦言相告?”
老威廉卻搖頭道:“我不肯招供,但不代表我不想活。”
洪勝火聽懂了他的意思——作為夾在兩邊大人物中間的小人物,老威廉只是單純的不想淪為犧牲品。
他不禁啞然失笑:“兩邊都不想得罪,卻還想夾縫求存,恐怕沒那么便宜的事情。”
老威廉深知問題的核心所在:“我說了,那晚開炮的人不是我,你錯誤地將我認定成了犯人,所以才固執地想找出我背后的靠山。可事實卻是,當你真正發現我的靠山是誰后,不管犯人是不是我,你都不會有膽子繼續往下查了,等到那時,鎮水司只能放人——而我也證明了自己的忠心。”
就如老威廉知道問題的核心,洪勝火也清楚老威廉并未真正認識到這件事的本質:“恐怕不清醒的是你,你以為你的靠山已經足夠大了,大到足以迫使鎮水司放人……但在我這里,你的靠山不值一提。”
老威廉確實不知道,洪勝火查的不僅是開炮的案子,在這件事里,他代表的是羲君廟。
洪勝火的指尖竄起火苗,笑著說道:“要不我們重頭再來一次吧,萬一你想通了呢?”
老威廉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希望我遭的罪是值得的。”
就在這時,忽然一名文書兵敲門進來。
他向洪勝火行了個軍禮:“提督,教會和神廟向我們遞交了正式公函,要求陪同審理案件——科納特主教和席無盛高功已經在接待室等候了。”
洪勝火頓時皺眉:“陪同?他們有什么資格?”
文書兵回道:“公函中給出的解釋是,在教會和神廟的沖突中,因為那一發神威炮使教會和神廟成為了共同的受害者,所以他們有充分的理由對案件實情進行了解,并且在鎮水司需要時,教會和神廟可以協助進行審訊。”
洪勝火轉頭看向老威廉。
老威廉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
洪勝火兀自沉思,低聲對文書兵吩咐:“去打聽一下,這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文書兵領命離開,不多時,科納特陳和席無盛一起走了進來。
洪勝火沖他們敷衍地拱了拱手:“審訊室條件簡陋,二位自己找地方坐吧。”
席無盛好奇地打量起對面的老威廉,科納特陳卻先對洪勝火開口了。
“提督大人怎么親自審訊?”
洪勝火抬眼看來,迎上科納特陳的目光。
他語氣平靜地回道:“這話說的,科納特主教和席高功不也親自來審訊了嗎?”
ps:科納特陳表示,哪怕被夫人賣了,他也幫著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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