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跟她輕輕一握:“魯鴻熙只是我的藝名,我的真名叫馮繡虎。”
“好的,馮繡虎先生,幸會。”
溫娜小姐絲毫沒有介意,她所表現出來的隨和就像一種活潑和慵懶相結合的獨特風格。
馮繡虎邀請她來到陽臺,二人在藤椅上坐下,吹著晚風。
馮繡虎委婉表示:“其實我這人比較保守,大家當當網友就夠了,線下面基什么的實在沒有必要。”
溫娜小姐沒聽懂,但大致理解了意思,她感到委屈:“不是你先找我借錢的嗎?”
馮繡虎詫異道:“開什么玩笑,我缺你那三瓜倆棗?”
溫娜小姐回憶道:“可是你確實說過,你讓我借你五十塊銀盤子,幫助你東山再起,還說要讓我當什么升降機機長——話說升降機機長是什么職務?”
馮繡虎終于想起來自己胡謅過什么,他平靜回答:“計劃趕不上變化,升降機的修建工作因為某些不可抗力被無限期停滯了。”
溫娜小姐頗感失望:“那真是太可惜了。”
馮繡虎由衷道歉:“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如果以后有合適的崗位,我會幫你留意的。”
溫娜小姐也不是不講理的神,笑著點頭:“我其實挺喜歡嘗試不同的工作,總能讓我有別樣的收獲。”
馮繡虎脫口而出:“找工作就上瓜子二手車,上面好多小姐姐等你來聊。”
“什么?”溫娜小姐投來懵懂的視線。
“沒什么。”
馮繡虎擺擺手:“插個廣告。”
溫娜小姐聳聳肩,不理解但表示尊重:“你不必感到抱歉,因為我這次來見你只是順便,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這次輪到馮繡虎好奇了:“什么事值得一位神祇親自來做?一定很重要吧。”
溫娜小姐毫無隱瞞:“是迷霧的差事,他托我幫忙。”
她將手伸進藤編提包里,摸索半晌后取出一物。
馮繡虎定睛看去,眉毛漸漸皺起。
很難用言語描述出這具體是個什么東西。
它既像一團氣體,又像一灘粘液。它的形狀并不固定,整體呈現出暗沉的銀色,表面緩慢流轉著灰蒙蒙光氳,透過灰光,能看見內部有大大小小的符文在明滅漂浮。
馮繡虎不禁問道:“這是什么?”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
溫娜小姐單手托腮,和馮繡虎一起觀察:“但以我的眼光來分析,這像是某種神力聚合物,我能感受到不止一種的權柄力量,可具體是用來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馮繡虎眼皮一跳:“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溫娜小姐詫異道:“不是你先問的我嗎?”
馮繡虎發現了,溫娜小姐好像缺乏某種主觀上的行為邏輯,她根本不會把問題往深了想,主打的就是一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做出來的,就一定不會錯。
好運之神果然豪橫。
溫娜小姐接著說:“迷霧讓我把它帶來帆城,然后找個合適的地方放著。”
“合適的地方?”
馮繡虎下意識感到疑惑——如果這是命令,未免也太模棱兩可了。
溫娜小姐沒讓他失望,自信滿滿地說道:“只要是我覺得合適的地方,就一定是合適的地方——我要做的只是遵循好運的指引。”
馮繡虎試探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溫娜小姐聳聳肩:“暫時還沒有——準確來說是還沒開始找,我的時間都用在找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