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發展工業的名義,西方教會來勢洶洶,長此以往,神廟將沒有立足之地,可羲君廟卻高高在上,對此不聞不問,甚至還保持了默許態度。”
“大總統秉持著羲君廟的意志,赤腳廟和王爺廟無法從他身上下手,所以只能另辟蹊徑。”
馮繡虎斜著眼睛:“比如拿韋素娥當槍使?”
顧芝儷說:“國公夫人只是兩家神廟做的事的其中一部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赤腳廟和生命教會、姻緣廟和心靈教會,爭斗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但不可否認的是,國公夫人屬于很特殊的一環,因為歸根結底,將工業和教會引入東大陸的罪魁禍首就是大國公,所以作為他身邊人的國公夫人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聽到這里,順子不禁發出嗤笑:“把一個女人推到前面當先鋒,算什么英雄好漢?既然有本事把修士安插進國公府,怎么沒魄力直接刺殺大國公?”
顧芝儷回聲嗆道:“你說得輕巧,且不提大國公隨身攜帶著法器,他身邊的親衛也不是吃素的——那些黑衫人就是教會專門為大國公培養的死士。”
“早在進國公府之前,廟中就已叮囑過我,要我隱藏身份,徐徐圖之,萬不可與大國公正面沖突,想來阿鳳也是這個情況。”
馮繡虎摩挲著下巴,他大致揣摩明白了。
刺殺大國公這事,或許確實不容易,但神廟如果鐵了心想辦,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
所以真實原因在于,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因為大國公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僅是引入工業和教會的“罪魁禍首”,同時還是“造神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西方教會進入東大陸,侵害了神廟的利益和地位,赤腳廟和姻緣廟首當其沖,所以這兩家才表現得最為激進。
但他們也只敢將矛頭指向凡間的教會,而不敢去撩撥真神的虎須。
所以最終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他們孜孜不倦地給大國公的事業使絆子,卻又不敢真的弄死他。
……
吃過早飯,馮繡虎和順子在屋外的花園里坐著閑聊。
趁沒有外人,順子又說起了別的事。
“聽說大哥你回來了,好些之前跑去跟了毛核桃的弟兄,找到我這里說情,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想回來繼續跟著大哥你混飯吃。”
馮繡虎擺手:“沒那么便宜的事。”
“我也是這樣想的。”順子頷首,“所以直接讓他們滾蛋了。”
話趕話說到了這里,馮繡虎順勢問道:“扳手幫在港口區動靜鬧得不小,神廟沒找麻煩?”
順子搖頭道:“你別說,還真沒有。”
“因為之前都傳大哥你死了,神廟那邊心情大好,所以壓根沒把扳手幫當回事;其次,這次教會和神廟已經談妥了明確界限,一人一半的情況下,扳手幫不曾越界,所以神廟也就不管毛核桃了。”
馮繡虎指著自己鼻子:“可我現在又活了,神廟有說法沒?”
順子不禁笑了:“或許有吧,但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放在嘴邊。”
“大哥你是不知道,你這一死一活,外面關于你的傳言是越來越邪乎了。”
“還記得宋春圭嗎?他用雨霖鈴飛進了鍋爐里,據說撈起來的時候肉都煮爛了,把工人全嚇壞了——如今你死而復生,于是人們都說是因為你惡孽難消,連輪回天都不敢收你,這才把你放了回來。”
說得興起,順子興奮地拍打大腿:“這兩天我時常看見觀廟的司禮,他們返回上城,從圣堂外路過時愣是連頭都不敢抬——就是怕遇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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