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奔著掙功勞來的,如今功勞沒掙著,反倒把人得罪了。
好在還是馮繡虎心善。
他笑瞇瞇對巡捕隊長說:“瞧我說什么來著,關起門來的自家事,外人插不上手。鄭司長和姑爺已經和好了,你們巡捕就早點散了吧,老在別人家待著,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來看笑話的。”
巡捕隊長投來感激目光,趕緊應聲:“馮神甫所言極是,那我們這就走了,莫送。”
說罷,他連看都不再看鄭慕文一眼,領著人快步離開了。
鄭慕文焉兒在椅子里。
起初那股趾高氣昂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好似丟了魂。
他嘴里喃喃自語:“我的一世清名……”
馮繡虎讓他別急著傷心,還有正事要說。
“現在能去了嗎?”
鄭慕文怔怔看來:“去哪兒?”
馮繡虎說:“大座堂。”
鄭慕文的神智恢復了一些,眼神也有了光彩,他顫聲道:“你如此羞辱我,竟還妄想我答應……”
馮繡虎告訴他:“這才哪兒到哪兒?你要是不答應,以后每天程愛梅都來拜訪你,變著花樣給你排戲,直到你的名聲徹底臭了,司長也當不下去為止。”
鄭慕文不可置信地看向程愛梅,嘴唇顫抖:“你如此待我,阿梅她知道嗎?”
程愛梅偏開頭不說話,馮繡虎的眼睛卻亮了:“好主意,下次把鄭素梅也帶上,讓她親眼瞧瞧你這幅模樣。”
此話一出,鄭慕文的道心徹底碎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望著房頂。
半晌后,他仿佛回光返照,重新坐直起來。
鄭慕文再次擺出那副剛正不阿的表情,他淡定地用袖子擦拭干凈面龐,平靜說道:“教會的教義多有可取之處,我其實早就有心涉獵一番,既然馮神甫盛情難卻,我再不答應就顯得不識抬舉了,不過——要是有同僚可以相互探討一番,那就更好不過了。”
馮繡虎滿意地笑了起來:“鄭司長放心,你要是有府衙的朋友,就一起帶上吧——如果他們沒空,就說我去替他們請假。”
……
離開鄭家。
程愛梅騎著腳踏車走了,他哼著小曲兒,感覺身體從未像今天這樣輕快。
二人目送著程愛梅遠去,直到背影消失。
顧芝儷問馮繡虎:“接下來去誰家?”
馮繡虎搖頭:“暫時不急了。”
顧芝儷感到疑惑:“為什么?”
她覺得現在正是該一鼓作氣的時候。
馮繡虎解釋道:“國公派的秦修遠,府衙派的沈彥之,中立派的鄭慕文,三家的態度我都了解了,也都拜訪過了。其實一開始我預計的是只能搞定一個沈彥之,能搞定鄭慕文已經是意外之喜。”
顧芝儷問道:“這才兩家而已,府衙官員多了去了,你不抓點緊,怕是時間來不及。”
馮繡虎笑道:“你自己也說了,府衙官員多了去了,難道我真得一家家去拜訪?”
顧芝儷還是沒想明白:“不然你打算怎么做?”
馮繡虎微微一笑:“讓魚群驚慌起來,才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顧芝儷似懂非懂,忍不住提出質疑:“可魚群驚了,不就全四散逃跑了嗎?”
馮繡虎不滿地看向她:“你到底愛不愛我?怎么老跟我唱反調?”
顧芝儷臉頰一紅,趕緊偏頭看向別處:“你這人怎么一點不知羞,什么話都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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