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丘打斷:“我說的就是你。”
“娘娘說了,你要把她記在心里。”
馮繡虎愣了一下,他其實并未把這件事看得太重要,可娘娘提了一遍后,萬籟丘又提上一遍,反而讓他感到了疑惑。
“我是答應了娘娘,可你們也不能全指望我吧?我就一個人,你們神廟多少人?你們倒是也出把力呀。”
萬籟丘失望地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明白。”
“是記住柳鶯兒,不是風雨娘娘。”
馮繡虎不服氣:“我怎么不明白?以前的戲伶,現在的歌女,當了上千年頂流的柳鶯兒么!”
萬籟丘反問他:“既是明白,那你怎會不知此事神廟出不上力?”
像是當頭棒喝,馮繡虎心頭忽然升起一絲明悟,當即怔在原地。
只聽萬籟丘低聲說道:“是記住這個人……而不是記住名字就行了。”
“在我們眼里,她無論如何都是娘娘——哪怕我昭告天下,說娘娘和柳鶯兒是同一個人,也無濟于事,人們只會覺得柳鶯兒就是娘娘,而不會覺得娘娘就是柳鶯兒。”
這話聽起來有些繞,但馮繡虎聽懂了他的意思:“柳鶯兒的追捧者繁多,他們想必能出一份力。”
萬籟丘緩緩搖頭:“出不了太多。一個人長時間不出現,被遺忘是必然的。”
馮繡虎眼珠子一轉,又出起餿主意:“要不找個人,頂著柳鶯兒的名號繼續唱歌,反正有神廟捧她,也不愁出不了名……”
話未說完,馮繡虎又主動閉嘴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還是萬籟丘說的那個理——需要被記住的是那個人,而不是一個名字。
哪怕是找來一模一樣的人,但假的終究是假的。
萬籟丘不著痕跡地瞥了馮繡虎一眼:“柳鶯兒是她的獨立意志,這些年來她一直利用這個身份去對抗權柄力量的反噬,之所以要讓更多人記住她,其實與通過信仰支撐神位的方式有相似之處。”
蝕突然插了一嘴:“其實是羲君給她出的主意,信仰凝聚神璽這一套本就是羲君研究出來的,她對此最有了解。”
萬籟丘聽不見,繼續說著:“信仰和銘記都來自于精神層面,同屬于靈體的力量,而靈體愈強者,給予柳鶯兒的支撐也就愈強。”
“所以娘娘才選中了你。”
同理,如果讓真神來做這件事,效果說不定比馮繡虎更好。
但馮繡虎沒再多此一舉地問出,因為答案很簡單——恐怕除了羲君,在其他真神眼里,風雨娘娘依然是風雨娘娘。
“我懂了。”
馮繡虎神情認真,頷首道:“我會記住她的。”
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起初還以為風雨娘娘只是想讓他出一份力,卻不曾想他竟是那顆救命稻草。
難怪當時柳鶯兒依依不舍。
萬籟丘駐足停下,轉過身向馮繡虎鄭重行了一禮。
重新直起身時,萬籟丘從拇指上取下青光瑩瑩的扳指,遞到馮繡虎面前:“此乃呼風喚雨令,見它如見廟尊。你此番遠行,若遇難解困局,可帶它就近去尋風雨廟,廟中弟子自當鼎力相助。”
馮繡虎一把搶過來,拿在手里把玩:“法器?”
萬籟丘搖頭:“只是一個憑證。”
馮繡虎有些失望:“好吧,可是給了我的話,以后你用什么?”
萬籟丘伸出另一只手的拇指,笑道:“我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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