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人!”
費介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但一想到五竹和范閑的關聯,驚訝頓時消失不見,笑著說道,“京都一別,您風采依舊啊。我倒是還蠻想您的!”
聽著費介的話,五竹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來做什么?”
“范大人和陳院長,讓我來澹州當這兩個孩子的師傅!”
費介這句話一落下,冷飛白頓時臉色一沉,心中飛速思索了起來。
“這是要拉我一起入局嗎?義父沒這種打算,陳萍萍也不會做出多余的事情,那就只有宮里那條老泥鰍了。”
冷飛白口中吐出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瞬的冰冷。
看來是宮里那條老泥鰍,覺得自己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所以……
想到這里,冷飛白語氣平穩,淡淡的說道,“我啟蒙教學早已完畢,除了武功方面的事情,我沒什么興趣!”
“哦”
費介看著冷飛白冷漠的樣子,一下子來了興趣道,“小子,我的功夫也不差啊,要不要我指點你幾招?”
“讓范閑兩枕頭抽暈的武功,我更沒興趣!”
冷飛白說完,幾步來到了屋外,轉頭沖著范閑說道,“畢竟是京都來的毒蛇,你小心被咬!”
費介聽后不由得一愣,轉頭看向了范閑道,“這小子什么意思,我沒得罪他吧。”
“呵呵!”
范閑尷尬的笑了一下,腦中不由得回憶了起來。
一年前,飯廳內,范老太太帶著冷飛白和范閑吃午飯。
同時,一名小廝將書信送到了范老太太身前。
等到范老太太看完書信后,冷飛白忍不住問道,“奶奶出什么事了嗎?”
范老太太放下書信,笑著說道,“沒事,是你義父的信,你和閑兒的妹妹要來澹州修養一段時間。”
“從京都嗎?”
冷飛白故意裝出一臉天真的樣子道,“奶奶,京都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啊!”
范老太太面色微變,嘆了口氣道,“不是什么好地方,閑兒他娘死在京都,先帝也死在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那京都豈不是是毒蛇窩嗎?”
冷飛白故意露出了驚訝的樣子,慌張的說道,“義父待在毒蛇窩里,不是很危險嗎?”
范老太太看著冷飛白的樣子,口中責備的話語一時間也說不出口,嘆了口氣道,“你義父身不由己啊,把這句話忘掉,以后別再跟任何人說了。閑兒你也記住,別把這句話傳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冷飛白再度盤膝坐下,按照五行一炁神功的修煉之法繼續打坐起來。
冷飛白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男主,心里面十分清楚,自己雖說有過目不忘之才,但論心機手段根本不是京都那群老陰逼的對手,不把武力值提升起來,自己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正午,冷飛白在院子里用完了午飯,繼續練習騰龍訣上的功夫。
“騰龍訣·開山破碑掌!”
冷飛白口中吐出一口氣,運轉體內真氣充斥自身四肢,沖著身前的木人樁連續拳打腳踢了起來。
掌風剛猛,腿勁迅捷,不出三招,木人樁當場碎裂。
冷飛白見此,心里嘆了口氣,只能沖著空氣隔空打了起來。
“架子不錯啊!”
費介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同時一陣破風聲從冷飛白的背后傳了過來。
“不好”
冷飛白側身避開,費介貼這邊從冷飛白的身旁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