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聽后立刻將準備好的蜜漿端來,并倒滿了兩杯。
“這杯蜜漿,算是幫你踐行了。”
慶帝溫和的說道,“明日不要急著動身,朕保你晚年平安。”
“謝陛下天恩!”
梅執禮說完,端起蜜漿一飲而盡。
慶帝也將蜜漿喝下,揮手示意梅執禮離開。
梅執禮松了口氣,起身離開了宮中。
侯公公見此轉頭看向了陛下,“陛下……”
慶帝繼續批閱奏章,語氣冰冷的說道,“念他沒有過分之舉,就留他一命,讓他回鄉安享晚年吧。”
范府內,范閑拿著冷飛白給他的畫像,仔細地琢磨著。
“再看什么?”
范閑抬頭看去,就見范建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爹!”
范閑起身行了一禮,范建擺了擺手道,“郭保坤不是你打的?”
“真不是我!”
范閑無奈的說道,“爹,我想娶婉兒可不是因為內庫,是我真的喜歡婉兒。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給自己惹亂子,還有郭攸之也說了元兇的拳頭要比我的大,所以不可能是我!”
“這個先不提!”
范建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公堂之上,你怎么敢質問太子澹州刺殺的事情。”
范閑聽后笑道,“想到了就問了!”
“你啊!”
范建抬手點了點他,“讓你飛白哥知道,你難逃一頓好打。到時候為父可不救你。還有,那張破紙是什么玩意!”
范閑一聽連忙將畫像遞了過去道,“這是飛白哥讓人給我送來的,說打郭保坤的兇手就是他!”
范建看了一眼,瞳孔不由得一凝,抬頭說道,“你確定這人就是打郭保坤的兇手?”
“飛白哥說的應該沒錯!”
范閑見此,忍不住說道,“爹,你該不會認識這個小子吧?”
范建眉頭緊鎖,片刻之后道,“二皇子李承澤,身邊有八個護衛,被稱為八家將……”
“噗”
正在喝水的范閑,直接噴了出來,忍不住道,“八家將,爹,這個二皇子是混社團的嗎?”
“你又胡說些什么?”
范建氣的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說道,“其中以謝必安和范無救這兩個已經接近九品的劍客和刀客最強,剩下的六位則是隱藏在暗處,鮮有人知。”
“鮮有人知?”
范閑上下打量著范建,“那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建沒好氣的說道,“這人叫徐文俊,當年我給陛下訓練虎衛,這人沒有通過訓練落榜,后來被二皇子收入麾下。此人除了一身橫煉的手段,還擅長口技變聲之法!”
“口技!”
范閑點了點頭道,“這就可以證明,郭保坤為什么會聽到我的聲音了。不過二皇子既然要誣陷我毆打郭保坤,今天又為什么要帶靖王世子來給我作證?”
“估計是為了離間你和太子,二皇子想要招你入麾下,也容易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