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飛白放下藤杖道,“我問你,來京都前,我跟你說過什么!”
范閑揉著胳膊,低著頭說道,“讓我進京后多動動腦子,不然就抽的我的屁股開花!”
“原來你還記得啊!”
冷飛白咬牙說道,“那我們來算算賬吧,你這一路上都犯了幾次錯誤!”
“一次,三次!”
范閑試探的說道,畢竟自己入京后確實有些荒唐了。
“不急,從澹州刺殺開始算!一條三下!”
冷飛白一條一條的算了起來,“當你要來京都調查澹州刺殺,你就應該思考入京后的各種可能,少思錯一!”
說完,冷飛白揮起藤杖抽了下去,范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敢說什么。
“滕梓荊要你幫他詐死,在路上,你發現他潛入車隊跟你同行后,你就應該有預備滕梓荊詐死暴露后的結果。可你卻什么都沒做,還帶著他滿世界逛大街。天真錯二!”
“入京的路上,路遇費老爺子外出執行任務,你竟然直接沖上去跟他見面,還跟他詢問了任務。莽撞錯三!”
“等一下!”
范閑躲開了藤杖,忍不住道,“我見老師有什么錯?”
冷飛白氣急,再度說道,“鑒查院往北齊安插暗探,這是多么重要的事。一旦未來出了問題,鑒查院勢必要調查所有知道情況的人,到時候,如果澹州刺殺的元兇將臟水潑到你的身上。你該怎么辦!”
范閑聽后不由得背后一寒,默默地低下了頭。
“入京之后,就因為在慶廟見了林婉兒一面。你就跟中邪了似的,把要做的事情全都拋在了腦后。”
冷飛白一臉恨鐵不成的樣子,“要是你不知道林婉兒就是所謂雞腿姑娘,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調查澹州刺殺,而是想盡一切辦法跟林婉兒退婚對吧!”
范閑沒有反駁,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冷飛白給自己送了林婉兒的畫像,讓自己知道了林婉兒就是自己心怡的雞腿姑娘,那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退掉所謂的婚事。
“一石居外,李宏成邀請你參加詩會。你第一時間該想清楚詩會上,對方會給你挖什么坑!結果你倒好,跟失了智似的往人家女眷堆里沖!”
冷飛白說到這里,抬手戳了下范閑的腦門子,“怎么滴,你是沒見過女孩子,還是那林婉兒就那么漂亮,迷得你跟紂王見了妲己似的。”
范閑倒退了幾步,臉上更是跟火燒的似的。
“算了,我不想再說了!”
冷飛白氣的捂住了胸口道,“你要是覺得你能夠用愚蠢,把所有敵人都蠢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繼續蠢下去。還是你覺得,你的愚蠢不會牽連到身邊的人,白白丟了性命吧。”
這句話一出來,范閑的眼圈頓時紅了,冷飛白的話宛如一柄柄鋼錐,直接插入了他的心里。
但仔細一想,冷飛白說的話卻沒有任何錯。
今天要不是冷飛白及時趕到,自己和滕梓荊在程巨樹的面前,能不能保住性命還不一定呢。
“飛白哥,我錯了!”
范閑說完,直接蹲在了地上,低聲哭了起來。
冷飛白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藤杖,指著墻角昏迷的兩個女子道,“那兩個女子是剛才射箭的兇手,我現在把她們交給你。你要是查不清楚,誰是策劃牛欄街刺殺的元兇,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回澹州去!”
話一落下,院門轟然打開,范建和滕梓荊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一見范閑的樣子,范建忍不住說道,“你這當義兄的未免過于苛刻了,范閑有錯,你也不至于這么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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