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白連忙說道,“臣見范閑擅闖他人院子,怕他惹出禍來,就想進來把他帶走。結果遲了一步……陛下恕罪!”
冷飛白大腦飛速運轉,他甚至想到要不要學張楚嵐,來個猛虎落地式之類的。
慶帝見此,也沒有追究兩人只是起身說道,“你們二人可知,這院子里住過什么人?”
冷飛白和范閑雖然心里清楚,但根本不敢回答。
“住過朕的一位故人,所以朕空閑時也來來這里散散心!”
慶帝一邊在房間里轉了起來,冷飛白和范閑也在屋里隨便走了起來。
不經意間,冷飛白故意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慶帝見此眉頭一挑道,“堂堂九品上,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陛下天威,臣戰戰兢兢,不敢肆意!”
冷飛白一邊說著,目光快速看過了床底和書架下。
但他心里清楚,這里不可能有東西。
“你啊!”
慶帝看向范閑道,“你義兄摔了,連扶人都不會了嗎?”
范閑連忙扶起冷飛白,慶帝又插嘴道,“范閑、冷飛白,朕記得,你們兩個好像從來沒給朕跪過!”
范閑聽后訕笑著說道,“要不我現在給您跪一個?”
“陛下!”
燕小乙的聲音突然傳來,“方才河岸邊,有不明箭手偷襲,臣擔心有刺客潛入,特來跟陛下請安。”
被這么一打斷,慶帝心中雖然不悅,但還是應付著說道,“朕安,你下去吧!”
燕小乙此時已經聽出屋內不止慶帝一人,緩緩起身張弓搭箭,口中同時說道,“陛下既然無礙,臣便放心了。但臣斗膽問一句,陛下可要用膳!”
話一落下,慶帝不由得一愣,正要開口,冷飛白卻搶先出手,隔空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燕小乙的動作立刻進入了三人的眼里。
“退下!”
慶帝這才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說道,“這是太常寺協律郎范閑,以及客卿冷飛白。不是刺客,朕沒有被挾持。”
燕小乙這才放下了弓箭,慶帝繼續說道,“下去吧,等下他們離開,你不要攔著!還要調一個營的禁軍來,駐扎在這里。以后不要再讓外人隨便進來了。”
說完,慶帝看向了范閑道,“你有個好哥哥啊,九品上高手可以隔墻聽呼吸確認位置。要不是冷飛白突然出手,只怕你已經死在弓箭下了。”
范閑聽后有些吃驚,面色連連變化。
慶帝見此,打趣著說道,“你不是口渴了嗎?”
“回陛下!”
范閑硬著頭皮說道,“一見陛下如沐甘霖,已經不覺得渴了!”
“呵呵!”
慶帝拍了拍范閑的肩膀,“以后別隨便亂闖,讓都察院的御史知道了。你這頓板子就跑不了了。”
“臣知錯!”
范閑又拱了拱手,慶帝抬手扶起,“明天要是無事,進宮看看。婉兒畢竟是太后和眾妃嬪看著長大的。她們也想見見你!都下去吧。”
范閑如蒙大赦,但心里也不由得好奇慶帝和自己老娘之前究竟有什么關系,不由得一步三回頭。
冷飛白見此,又沖著慶帝躬身行了一禮,拉著范閑離開了別院。
太平別院外,燕小乙立在門口看著兩人,眼神中寒光大射。
冷飛白攔在范閑身前,冷聲說道,“燕統領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