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先生!”
冷飛白起身走了幾步,平靜的說道,“尊師,可是姓杜,單名一個甫字?”
莊墨韓聽后眼睛轉了轉,隨后說道,“非也。”
“那令師遺作可多?”
“家師著詩極多,但只此一首,不為世人所知!”
“那還真是巧了!”
冷飛白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范閑道,“安之,你自己解決吧。給莊老爺子留點面子,別讓別人說咱們小輩無禮冒犯!”
冷飛白說完,回到了座位上。
看著冷飛白的舉動,慶帝面無表情,但心里已經沒有什么反應了,心中暗道,“冷飛白既然是這個反應,那就表示范閑能夠解決這件事。看來是不必擔心了……”
想到這里,慶帝的目光看向了一旁面無表情的李云睿,心里則是怒火暗起。
無論是李云睿、李承虔還是李承澤,慶帝都可以去允許他們和范閑搶奪內庫財權。
但李云睿做的太過分了,為了弄死范閑這個未來女婿,竟然先與宰相之子勾結,隨后又插手軍隊以及外國武者聯手暗殺范閑,不好好敲打她一下的話,只怕她還要對鑒查院下手了。
“范閑!”
慶帝平靜的說道,“你是可要和莊老先生對峙啊!”
早有準備的范閑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向慶帝行禮道,“陛下,臣等下為了辯解,可能要做殿前失儀之事,所以先向陛下請罪了。”
慶帝聽后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不要緊,朕恕你無罪!”
“謝陛下!”
范閑說完,起身走到了莊墨韓的身前道,“有些話,飛白哥幫我問完了。他想要我給老爺子你留點面子,但我實在是忍不住啊。不過你說的不錯,那首詩確實不是我寫的,而是我的老師所寫。”
說完,范閑沒有給其他人表現的機會,起身說道,“范某年幼時,曾和我義兄冷飛白一同進入一夢幻之地。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神廟中記錄的仙人,所生活的世界吧。”
“此等言語過于離奇、荒謬!”
禮部尚書郭攸之突然站了起來,“范閑之言,實數欺君,還請陛下治罪。”
“冷飛白!”
慶帝卻向冷飛白問道,“范閑所說,可是真的?”
冷飛白起身,臉上露出了一個懷念的表情,“那是十一年,準確來說是十年前,費介老爺子到澹州教范閑醫毒之術的三天前。我和范閑一同去了那個地方,哪里如夢如幻,云霧飄渺。我為此游歷了慶國、北齊甚至還去了東夷城……臣,就這么說吧。天下間的盛世美境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哪里分毫。”
“謊言狡辯,當真……”
沒等郭攸之說完,冷飛白一個瞬身閃到了他的身旁,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道,“郭大人,麻煩您安靜!”
這句話一落下,生生將郭攸之的話憋了回去。
“我與范閑在哪里學的東西各有不同!”
冷飛白淡淡的說道,“范閑學了詩文還有一些別的東西,當然了,那本奇書紅樓,也是他受仙界中一位曹先生所托,將他的作品傳播人間。而作為回報,曹先生允許范閑用自己的名義發書。”
聽著冷飛白的話,范閑面露無奈之色。
慶帝則是說道,“那你又學了什么?”
“我醉心于武,所以主修的自然是武道。”
冷飛白平淡的說道,“其次則是書法、丹青還有樂器。當然,我也受了仙界一位金先生所托,將他的作品傳播于人世。”
慶帝聽后面露好奇的說道,“你說你在仙界學了武藝,那可否給朕露上一手?”
“這個不難!只是……”
冷飛白故作苦惱的說道,“演示的話,臣怕是要毀了祈年殿的門板,陛下,臣可沒錢賠!”
慶帝聽后道,“你盡管演示,朕正想換扇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