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面無表情,下令讓一眾仵作回去,并讓人將燕小乙的尸體抬出去。
因為燕小乙沒有家眷,所以只好由宮里按照意外殉職進行安葬。
第二天一早,范閑房間內,范閑和冷飛白一人裹著一條被子,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嗖”
在門外敲了半天門,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的王啟年利用輕功飛了進來。
一看到房間內的兩人,王啟年連忙上前推醒了他們。
“老王!”
睡眼惺忪的范閑看著王啟年的臉,連忙坐起來說道,“你怎么來了?”
“出大事了。”
王啟年連忙說道,“大人,今天一早我送鎖匠出城……”
半個時辰前,城門外,王啟年牽著一匹馬帶著昨晚幫范閑制作鑰匙的鎖匠來到了城外,叮囑他不要泄露消息后,便讓他騎馬南下,短時間內不要回京都了。
送走了鎖匠,王啟年便準備回去。
剛一轉身,陳萍萍和影子立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王啟年嚇得跪倒在地,陪笑著說道,“陳院長,影子大人,您二位這一大早是來城門口遛彎的?”
陳萍萍手搭涼棚向遠處看去,口中說道,“那個人是誰啊?”
王啟年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要是敢在這里把范閑賣了,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只能咬牙硬挺。
“院長”
王啟年腦中快速想了個理由,“我前幾天在一家鋪子里看中一件寶貝,結果老毛病犯了,所以找那個鎖匠幫我配了把鑰匙。院長,看在我還沒行動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看著王啟年打哈哈的樣子,陳萍萍面無表情道,“我現在讓黑騎出動,中午就能把人追回來。你也知道影子的手段,別想瞞著我。”
王啟年聽后硬著頭皮說道,“院長,我真就配了把鑰匙,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萍萍繼續問道,“昨夜皇宮中有刺客鬧事,燕小乙雷擊而死。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件事又跟范閑和冷飛白有沒有關系?”
“沒有”
王啟年的嘴此刻就像是破巖中的竹根,死死咬住絕對不松口。
陳萍萍笑了起來,笑的十分滲人。
影子也在這個時候從輪椅后面來到了王啟年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呼呼呼呼”
王啟年喘著粗氣,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嗯”
影子看著王啟年的樣子,從懷中掏出一根鑰匙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個鎖匠是我的人!”
陳萍萍低下頭低聲說道,“你去告訴范閑,他可以相信我。這件事我會幫他壓下,并幫他查漏補缺。還有……”
范閑聽著王啟年的匯報,整個人呆若木雞。
“你不是說鎖匠身份沒問題嗎?”
范閑懊惱的說著,幸虧對方認識的人是陳萍萍,不然自己就麻煩了。
“這不能怪我啊,大人。”
王啟年連忙說道,“我和那鎖匠認識十幾年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院長的人啊。”
“這件事先不提了!”
范閑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陳萍萍還有什么話,要你帶給我的?”
“有!”
王啟年看著還半睡半醒的冷飛白,連忙說道,“院長說了,讓冷公子去趟鑒查院,院長有急事找他。”
“陳萍萍找我?”
冷飛白又打了個哈欠道,“也是啊,我正好也得找他。”
說完,冷飛白看向范閑說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你小心點,千萬別讓人……算了,反正有陳萍萍在,你做什么他都能知道。”
“不至于吧!”
范閑愣著說道,“咱陳大院長真是手眼通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