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范閑假意應承著,隨后走向了李云睿的馬車。
李云睿的貼身侍女見此,想要上去攔阻,卻被李云睿喝住,“讓他過來吧!”
侍女面露不甘之色,轉身讓開了路。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李云睿溫和一笑,“昨晚我見你來了,心慌了很久,生怕你是來給我求情的!”
“殿下客氣了。”
范閑笑著說道,“范某也不會對想害我的人報以善心,殿下既然已經離開京都,那以后就請安分些,別在讓婉兒為難。”
“大言不慚!”
李云睿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范閑,我給你留了一份禮物,你好好受著吧。就怕這份禮物,你受不起!”
說完,李云睿吩咐車隊動身。范閑目送車隊離去,轉頭牽著馬向著城內走去。
剛一轉身,就見郭保坤背著一個包袱,牽著馬迎面走了過來。
“范閑!”
郭保坤想起了冷飛白的話,眼神中頓時裝出一副厭惡的神色,“我這次是栽了,但你害的我郭家家破人亡,我早晚找你討回來。”
說完,郭保坤牽著馬匹離開了京都。
兩人錯身的一瞬間,范閑悄悄的沖著郭保坤伸了個大拇指。
郭保坤則是快速說道,“上京等你!”
“郭少記得雇傭護衛!”
范閑說完,牽著馬來到了城門口。郭保坤則是騎馬遠去,而天空中則是有兩只鳥追了上去。
林婉兒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婉兒!”
范閑關系的上前說道,“你身體不好,怎么來這里了。”
林婉兒語氣平和,“終究是我母親,我怎么樣,也該來送送她。”
“我送你回去吧!”
范閑沒有多說什么,扶著林婉兒上了馬,自己則是牽馬回了城里。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四五天,不出范閑和冷飛白所料,這段時間的御史、各部大臣以及一些翰林紛紛上書彈劾范閑泄露消息害言冰云被抓。
對此,慶帝、林若甫還有陳萍萍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范閑心里清楚,這是在逼自己前往北齊做準備。
但范建示意范閑別想的太多,說不定事情還有別的轉機。
范府內,冷飛白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將抄完的《包公案》放在了桌子上。
“飛白少爺!”
一名仆役跑了進來道,“陛下口諭,要您進宮!”
冷飛白聽后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了,等我換件衣服,然后就過去。”
打發走仆役后,冷飛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終于到這一天了,就看老泥鰍到底要做什么!”
冷飛白在心里說完,起身洗漱了一把,換了套衣服后,立刻動身向著皇宮趕去。
宮門外,冷飛白跟門口值崗的禁軍打聽了一嘴,得知范閑在半個時辰前入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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