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齊習俗,凡有意挑戰別人的,都要扔刀到他們腳下。”
沈重得意的說道,“范大人單刀護旗,我大齊武者聞風而來,還請范大人不吝賜……”
話未說完,沈重突然面色大變,瞳孔更是一縮,就見冷飛白扛著一個人來到了他倆身旁。
“忙著呢,二位!”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沈大人辛苦了,我看你忙著和肖恩較勁,就尋思不給你添麻煩了。自己費點事,把言冰云帶回來了。”
沈重臉色極為難堪,但也不好發作,笑著說道,“冷公子還真是心急啊,就是不知道我那些下屬,還活著嗎?”
“放心,都暈過去了。”
冷飛白也是回了個笑容,“我下手有分寸,沒死,沒斷骨頭,就是點皮肉傷,畢竟我們要在北齊待一段時間。也不好殺人啊。”
“那沈某就不打擾幾位了,先告辭了。”
沈重說完,轉身臭著一張臉離開了館驛。
一見沈重離開,冷飛白全身上下釋放出一股殺氣,威嚇聚集在門外的北齊武者。
一幫北齊武人在殺氣的影響下,嘈雜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要挑戰的明天再來,還是說,你們想趁范閑一路上舟車勞頓,勝之不武嗎?”
這句話一出來,一個個也算是要臉的北齊武者,沒有在吵下去。
隱藏在人堆里錦衣衛見情況不好,立刻大聲喊起了來,“那明天,我們就能挑戰范大人了嗎?”
冷飛白的目光瞥了過去,淡淡的說道,“明天過來找老王排隊領號牌兒,想挑戰范閑的先和高達打,打贏了高達,就可以挑戰范閑。聽懂了嗎?”
一干武者紛紛點頭,四散而去。
看著他們離開,冷飛白身子一歪,被范閑一把扶住。
范閑這才看到,冷飛白的頭上盡是他自己用內功逼出來的汗水。
“趕緊進去!”
冷飛白咬牙說道,“言冰云這家伙,還挺壯實。”
范閑見此低聲問道,“哥,你沒這么虛吧?”
“臭小子,你胡說什么。”
冷飛白咬牙切齒的故意說道,“丫的,苦荷和四顧劍昨晚同時對我出手,要不是我動了點手段,現在只怕已經尸骨無存了。”
“你真遇上了。”
范閑面色大變,連忙說道,“那他們倆呢?”
“吐了點兒血,估計得養上一段時間。”
冷飛白喘著粗氣,裝虛弱道,“先扶我回屋,我快撐不住了。”
范閑見此連忙喊過高達和王啟年,把言冰云帶回到自己房間去。
“老高!”
冷飛白語氣帶著幾分歉意道,“抱歉了,要不是我有傷在身的話。我就自己上了,也不至于麻煩你。”
“大人說的哪里話。”
高達憨憨的說道,“大人獨戰兩位宗師,高達萬分……”
“這事別外傳!”
冷飛白語氣嚴肅的說道,“讓人知道麻煩就大了,咱們最大的敵人可不在北齊,而在整個慶國內部。”
高達雖然不明白,但王啟年這個人精卻十分明白,連忙表態道,“大人放心,我們絕對會保密的。”
幾人一進去,同行的使團官員立刻圍了上來。
看著受傷的冷飛白還有被救出昏迷的言冰云,一干官員紛紛哭著說道,“二位辛苦了,二位辛苦了。”
王啟年連忙上前說道,“各位,各位大人。冷公子和小言公子都受了傷,先讓他們回去休息,好讓范大人幫他們治療。”
一群官員散去,有幾個更是自告奮勇的跟范閑說道,需要去藥鋪買藥的話,就跟他們說,他們可以幫忙。
屋內,范閑看著言冰云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沈重下手真是夠狠的,全身上下沒幾塊好肉了。”
冷飛白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問道,“五竹叔怎么樣了?”
“他的傷勢不重,也跟我說傷勢不礙事,見我不愿意離開北齊,就獨自離開養傷去了。”
范閑說完,看向言冰云道,“哥,言冰云的傷勢,你能處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