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句話,卻是讓宜貴嬪心一揪。
只聽慶帝是陰沉著臉說道,“這么說,你不知道抱月樓是青樓,做的還是逼良為娼的生意吧。”
“啊”
李承平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快哭出來道,“父皇,兒臣哪有那個膽子啊。開青樓,娘能打死我的!”
宜貴嬪也急了,恨不得拿藤條狠狠抽這個臭小子一頓,但眼下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陛下,承平也是您看著長大的,他根本沒有膽子作這種惡事啊。”
慶帝聽著兩人辯解的話,繼續問道,“朕不是不相信你,承平,你告訴朕。抱月樓里的姑娘,是從哪里來的?不然……”
李承平聽后極為糾結,宜貴嬪見此,抬手拍在了他的背上道,“臭小子。你還不快說!”
李承平不敢再隱瞞了,連忙說道,“是二哥,不管是抱月樓,還是負責管理的袁夢還有里面的姑娘,都是二哥給我找來的。說我不用管,只要我和表哥掛個東家的名,然后錢歸我們,他什么都不要!”
一聽這話,慶帝的臉色也陰沉下去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全明白了。
片刻之后,慶帝抬起頭說道,“朕知道了,此事到底為止,你們都不要往外傳。天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宜貴嬪見此,大著膽子問道,“陛下,那抱月樓……”
“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朕會處理!”
慶帝揮了揮手,語氣中帶了幾分煩躁,讓他們趕快離開。
正當幾人準備離開時,慶帝突然抬頭問道,“范建,你這些證據是從哪里找來的?”
范建聽后轉身躬身說道,“思轍回府之后,被臣撞見,臣知道抱月樓后,便讓手底下一個擅長潛入探查的護衛進去探探,結果查到了真相。陛下要見見他嗎?”
“不用了!”
慶帝揮了揮手,示意范建他們離去。
但這件事也不算完,據說當天晚上,宜貴嬪宮中慘叫聲響了整整一個時辰,慘叫聲結束后,宮女扔了四根打斷了的藤條。
第二天一早,抱月樓人去樓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
但不知道為什么,京都府將事情報上去,卻是石沉大海,沒有反應,就好像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五天之后,上京城內,冷飛白正陪著海棠朵朵在大街上閑逛。
聽著周圍人議論著內庫和北齊走私的事情,海棠朵朵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消息還是在議論,看來沈重再怎么壓,也根本壓不住啊。”
冷飛白提著菜籃,笑著說道,“畢竟事關利益,有些人出工不出力也是在意料之中。再加上范閑把上杉虎推給了你們家老太太,影響到了沈重第一心腹的位置。只怕錦衣衛內,也會覺得沈重要失寵了。”
“那是!”
范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出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出的計劃。”
看著突然走出來的范閑,冷飛白無奈說道,“你怎么來了,怎么事情都處理完了?”
“大部分都完事了,只差幾件小事!”
范閑連忙說道,“我可不是要當蠟燭啊,是嫂子叫我來的,說是要請我一起吃飯。”
冷飛白的目光看向了海棠朵朵,忍不住道,“你叫他來干嘛,不是今晚叫我來有重要的事做嗎?”
“有些事,需要人做個見證!”
海棠朵朵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一旁的菜攤上挑起了蔬菜道,“我大師兄也來,所以今天晚上要多做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