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一雙老眼死死地看著范閑,沉默許久后,沒好氣的說道,“你啊,真是會給你哥添麻煩。罷了,朕先回去了。”
說完,慶帝轉身向著院子外面走去。
冷飛白看著慶帝的背影,扶著門框想要站起來。
范閑見此,十分配合的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陛下!”
冷飛白一邊說著,一邊取出客卿玉牌道,“臣,歸還客卿玉牌!”
一聽這話,慶帝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道,“什么意思?”
冷飛白擠出了一個苦笑的臉道,“臣,草民時日無多。等到范閑拿回內庫三大坊后,便想要帶桑文回歸故土,了卻余生。所以,還請陛下準臣歸還客卿玉牌。”
“你留著吧!”
慶帝語氣平靜的說道,“也算是你我君臣一場的憑證。況且若是這三年內,你再度回歸大宗師之境,朕還得再把它給你。”
說完,慶帝轉身離開了院子。
范建見此,連忙跟了上去,將慶帝送出了范府。
眼見慶帝和范建離去,范閑攙扶著冷飛白進了屋里。
擔心冷飛白情況的桑文和林婉兒,也跟著跑進了屋內,同時吩咐下人將屋里枯死的花草搬出去。
等到仆役全部離開,冷飛白看著三人焦急的目光,輕咳了兩下道,“別擔心,等義父過來,我在一起跟你們說好了。”
“哼”
范閑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用苦肉計你捶我。現在你自己倒是用上苦肉計了。”
“我至少沒把命賠上,你當時可是差點丟了命!”
冷飛白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聽我的,早些散功重修。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咳咳咳!”
范閑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把脈。
“行了!”
冷飛白抽出了手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好了,你們三個先把眼睛閉上!”
范閑三人聽后,老老實實的按照冷飛白的話做。
冷飛白立時催動雙全手,全身上下爆發出紅色光芒,等到范建從外面回來,又趕回冷飛白的院子的時候。
冷飛白身上的紅光,也全都散去。
“好了,沒問題了!”
聽著冷飛白的聲音,范建剛忙走進了屋內,一見冷飛白要下床,連忙跑進屋內說道,“飛白,你還沒恢復,還是先躺著!”
看著范建的樣子,冷飛白無奈一笑道,“義父,我沒事,我剛才是騙陛下的!”
“什么!”
范建聽著冷飛白的話,不由得一愣,趕緊問道,“那剛才你又是吐血,又是說自己命不久矣是怎么回事?”
“吐血是我自己震傷臟腑,逼出來的血!”
冷飛白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屋內幾張震驚的臉道,“至于命不久矣,那更是胡扯,其實我早在北齊就已經成就大宗師之位。只不過突破的時候,沒被別人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