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干黑衣人悶哼了一聲,集體趴在了房頂上。
冷飛白冷眼看著他們,語氣不善的說道,“說吧,誰讓你們來的?李云睿、皇后還是太后?”
“多說無用!”
為首的黑衣人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不然你別想從我們嘴里套出一句話。”
冷飛白見此,語氣平靜的說道,“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完,冷飛白抬手下壓,五行力場轟然綻放,被遏制住的一干黑衣人當場口鼻噴血,氣絕當場。
冷飛白這才上前,揭開了一個又一個蒙在黑衣人臉上的面巾。
這些人,冷飛白并不熟悉,但其中一個人卻也見過幾面。
“秦恒?”
冷飛白看著地上的尸體,眼神中閃出了一絲趣味之色。
要是沒猜錯的話,估計是李云睿知道自己功力盡失的消息后,派同為君山會一員的秦恒,來范府殺自己和范閑,結果卻把命給丟在了這里。
想到這里,冷飛白運起雙全手,將秦恒尸體上殘留的記憶全部抽了出來。
不看不要緊,冷飛白竟然在里面發現了一段十分重要的劇情。
半個時辰前,樞密使秦業府邸的花園內。
一身便裝的秦業,叫來自己的兒子秦恒,并將李云睿命人送來的密信,交到了他的手里。
“范閑不日南下奪取三大坊,此子陰險狡詐,明家恐不是其對手。還請老將軍看著當年的事情上,出手殺了范閑。”
秦恒看著手中的書信,不由得皺起眉來,隨后抬頭說道,“爹,咱們和李云睿有合作不假?但也不可能事事都依她,范閑懸空廟救駕,差點兒丟了命去。陛下如今對他恩寵有加,咱們這個時候殺他豈不是得罪陛下?”
秦業聽著自己兒子的話,臉上卻是無比的凝重,嘆了口氣道,“恒兒,你可知道,為什么李云睿會找我來做這件事嗎?”
秦恒搖了搖頭,試探著說道,“難道咱們秦家,有把柄在李云睿的身上?”
秦業閉上了雙眼道,“你可知道,范閑的親娘葉輕眉是怎么死的嗎?”
秦恒聽后面露疑惑道,“葉輕眉,不是被皇后的親族殺死的嗎?事后陳萍萍和范建血洗京都,殺盡了皇后的母家。”
秦業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但當時去殺葉輕眉的人里,也還有我秦家的旁系子弟,還是我親自下令派過去的。事后為了封口,那些旁系子弟也被我全部誅殺……”
冷飛白看到這里,沒有在選擇看下去,而是利用真炁將趴在房頂上的十幾具尸體托起,帶著它們來到了朱雀大街的街口口,并將它們扔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秦恒與自家護衛身穿黑衣慘死街頭的事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整個京都也變得人心惶惶了起來。
范府內,正在練劍的范閑聽到消息后,直接跑進了冷飛白的屋內。
“哥,秦恒死了。”
范閑看著一臉平靜的冷飛白,臉上盡是吃驚之色,“不會是你下的手吧?”
“是我干的。”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秦恒昨晚想來殺你,我就把他給殺了。”
說完,冷飛白便將兩人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了范閑。
在得知秦業那個說話趣味的老頭,竟然也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后,范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整個人隨后笑了起來,天見可憐,他范閑竟然還能有機會報仇。
看著范閑的樣子,冷飛白咳嗽了一聲,隨后提醒道,“秦業可不好對付,雖然同是九品,但那老家伙在九品境內只遜色洪四庠一人。單打獨斗的話,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現在當務之急,還是三大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