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就你娘是葉輕眉這一個原因,李云睿就必須弄死你。”
冷飛白皺著眉說道,“但婉兒畢竟是李云睿的至親,那個瘋女人在瘋,也不至于會對婉兒下死手。所以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康國公他們是擅自行動,李云睿根本不知道。第二,那就是李云睿徹底瘋了,不顧一切的想要殺了你。”
范閑聽后也是不由得捂住了頭,“老娘當年到底跟李云睿結下了什么梁子,竟然這么急著想弄死我。”
冷飛白看著捂著臉的范閑,心聲暗中響起,“因為你娘拐走了她最愛的男人!”
不久后,入夜,皇宮大內之地。被慶帝從床上拽出來的陳萍萍,睡眼惺忪的看著慶帝道,“陛下,您這個時候找老臣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范閑遇刺了。”
慶帝冷不丁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嚇得陳萍萍睡意全無。
“誰干的!”
陳萍萍激動的差點兒從輪椅上摔下來,“陛下,鑒查院尚未收到消息。您是怎么?”
“朕在范閑下江南的官船上安排了人,今天下午,康順仁、葉定淵還有三石他們三個,帶著人伏擊了范閑乘坐的官船。結果被冷飛白和范閑聯手殺了。”
陳萍萍聽后推著輪椅向前幾步道,“陛下,老臣瀆職,請陛下處置。”
“別急!”
慶帝鐵青著臉道,“你說這件事跟李云睿有沒有關系?”
“這!”
陳萍萍心里也懷疑是李云睿,可畢竟林婉兒也在船上,李云睿雖然瘋,還不至于瘋到要連女兒一起殺的地步。
“行了,朕等下叫李云睿過來。”
慶帝起身指揮著陳萍萍道,“你叫上李承儒,帶著一處的人和禁軍,去把康順仁和葉定淵的家抄了。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來。”
陳萍萍聽后立刻領旨,轉著輪椅沖了出去,差點把輪椅的火星子都轉出來了。
“老東西,他倒是心急。”
慶帝說完,沖著一旁的侯公公喊道,“傳李云睿,記住,不要驚動太子。”
正在宮中看書的李云睿,莫名其妙的就被慶帝叫到了他的寢宮中。
一見慶帝陰沉的臉,李云睿直接跪下說道,“見過陛下,大晚上的陛下叫臣過來,所謂何事?”
“李云睿,你果真心狠。”
慶帝氣的罵道,“你竟然連朕的兩個兒子,還有你的女兒都不放過。”
李云睿頓時糊涂了,頓時反駁了起來。
就聽她用無辜的語氣說道,“陛下你在說什么,臣回宮后什么都沒做。”
“住口!”
慶帝氣的罵道,“別以為朕不知道,前幾天秦恒為什么會死在朱雀大街上。可朕竟然沒聊到,你竟然指使康順仁、葉定淵還有三石那個老家伙,去打范閑的伏擊。連承平和婉兒,你都想要滅口。”
李云睿聽后直接慌了,“臣沒有啊,臣就算想要殺范閑,也不會動婉兒一根頭發。而且臣回京之后,也從來沒有跟康國公、葉侯爺他們有任何聯系啊。”
“不急!”
慶帝一臉冷漠,“你就在這里跪著,等陳萍萍和李承儒回來,朕在跟你算賬。”
說完,慶帝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李云睿見此,也只能乖乖在地上跪著。
一個時辰后,一身甲胄的李承儒和陳萍萍一起趕了進來。
“父皇!”
李承儒從懷中取出一疊開了封的書信,連忙說道,“在康國公的府中發現了許多書信,內容孩兒沒有看,但封皮上寫的落款是江南明家。”
陳萍萍也隨聲附和道,“鑒查院在葉國公府內,也抄出了帶有明家落款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