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繆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家大哥,蘇靖并沒有否認,這讓蘇繆將剩下的反駁都咽回了肚子中。
云曦看著兩兄弟各有所思的面孔,覺得厭煩又乏味,遂玩味的開口道:
“你們蘇家都是這么雙標嗎?對人對己的標準都不一樣,修為比你們低,家族沒有你們強大就該對你們言聽計從嗎?”
蘇靖深吸一口氣道:
“苒曦道友,無論怎么說,在你母親無意進入靈域后,也是受到我的庇護才能再次與你重逢,即便是交易,我們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只不過我是主導者而已,現在我希望你出手醫治盛夏,自然會盡量滿足你提的條件。”
云曦聽了后這才點頭道:
“蘇道友要是早這么說就好了,我聽著反而順耳,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那就擺明車馬談條件,別和我扯什么情分,無論是你與我之間,還是與我母親之間都不存在這種東西。”
蘇靖又是一噎,感覺自己道心都不穩了,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
“苒曦道友要如何才肯出手醫治盛夏?”
“很簡單,你要和我母親解除道侶關系,以后也別再出現在我母親面前,蘇梓盛也有知曉自己身世的權利,別讓他來干擾我母親修行,這是我愿意探查盛夏身體狀況的前提條件。
至于檢查過后,是否能治愈就是另外一場交易了。”
蘇繆聽了后眸光一沉道:
“魏云曦,你別太過分了。”
云曦抬眸看向蘇繆,嘲諷的說道:
“怎么?這就過分了?那你蘇家逼著我母親做蘊養孩子的器皿時,可曾征求過我母親的同意,不就是覺得她修為低,只能任你們擺布嗎?
我只是讓母親與你們蘇家一刀兩斷,你就在這里大呼小叫,我母親忍著屈辱,用自己的身體、精血、修為蘊養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甚至是被強加在體內的孩子時的憋屈,又該向誰訴說?
你忍不了,我還不想出手呢,反正我母親不欠你們蘇家的,脫離你們蘇家也是名正言順的,所謂的道侶關系只是蘇靖嘴上說的,你問問他,可曾與我母親舉行過結侶儀式?可曾昭告過靈域馮嘉韻是他蘇靖的道侶?
沒有吧!他自始至終都當我母親是工具人,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工具,你們既然做了,就要承受這么做帶來的后果!
我魏云曦可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大善人,沒有動手只是因為這里是醫仙門,我是來做客的,不是來給人家添麻煩的。
現在,請你們離開我的院子,想好了再來和我談,下次再這么多廢話和怨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屈辱。”
云曦冰冷的目光掃過蘇謬,對這個人她是真的動了殺心,然后就是蘇靖,居然一再試探她的底線,是覺得她會顧及母親而不敢反擊嗎?
蘇靖心頭一跳,知道要糟,立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