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臺上面的孔訥見他被陳寒如此的質問、辱罵,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就知道陳寒所說是真的。
一時間難以接受,抓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肯定是陳寒瞎說,肯定是他在瞎說。”
“對,一定是他在瞎說,他是在瞎說。”
他們看著臺上的孔訥,多希望他能反駁。
多希望像剛才那樣指著陳寒怒斥。
可是孔訥比他們還要震驚。
比他們還要慌張。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而下。
他的身軀如篩糠一般的晃動,甚至腿都已經發軟。
在面對陳寒居高臨下的質問,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他這副樣子,下面的官員絕望了。
他們一直奉若神明的孔家曾經做的那些事,居然如此之惡心,簡直連市井泥腿子都不如。
這還是他們的精神豐碑?
這一刻,這座豐碑倒塌了下來!
……
陳寒在臺上繼續質問孔訥。
“怎么,衍圣公怎么不反駁呢?你不是說良禽擇木而棲嗎?
在你們的眼里,暴元就是最好的那個木頭是吧?
如果他們真的這么好的話,為何區區九十來年就滾回草原去放羊了?
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吧,選的這個木頭是塊朽木。
說白了,你們不過就是為了保住你們的基業而已。
你們哪里有半點資格來代表讀書人。
你們是讀書人當中的敗類。
你們簡直比賣國賊漢奸還要可惡,你們是一窩漢奸,而且還是代代漢奸。
你們披著孔圣人的外衣,卻是為了保住你們自己的地位。
你們玷污了孔圣人,你們簡直就是讀書人的恥辱。
你們這群蛀蟲,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孔圣人的血脈!”
當陳寒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這些孔家的后代之所以代代都被讀書人尊崇,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流的孔圣人血脈。
朝廷之所以稱他們為衍圣公,而且流傳到如今一千多年,靠的也是認定了他們是孔圣人的血脈。
而如果連血統都站不住的話,那么他們有什么資格再被稱為是圣人的后裔?
這可是從最根本上來質疑他們了。
孔訥再怎么不吭聲,在面對陳寒點名道姓的說他們是雜種的時候,也是立刻暴跳起來。
因為他心里面很明白,如果自己的血統都不是孔圣人的話,那是什么樣的罪過,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那可是全家抄斬的罪過。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認定自己就是孔子的后人,也以這個為榮。
而陳寒現在質疑他的血統,質疑他身上流的血,那就是質疑他最根本的東西。
他大聲怒罵,再也沒有衍圣宮的儒雅,跳起腳來大罵:“賊子,你閉嘴,我們孔家傳承千年,豈能容你玷污!”
接著他看向了看臺上面的朱元璋,跪在地上:“陛下,有可能我們的先輩做了許多錯事,可是唯獨在血脈上面,他陳寒不可以如此污蔑,這簡直是玷污孔圣人,玷污天下讀書人。
如果真讓他胡說八道,傳出去了,讀書人的臉面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