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讀書人受到了孔家的恩惠之后,主動成為了孔家的護城河。
孔家有如今的地位,也跟這樣的投資有著密切關系。
孔希明端坐在大堂上面,非常自信地說道:“咱們孔家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撒下去,培養出來的人還是不錯的。
如今官場上的人不敢站出來,是因為考成法就像枷鎖一樣套在他們的頭上,無可厚非。
但是這些讀書人可個個都是取得了功名的秀才和舉人。
這些可都是今后大明王朝的官員,難道他陳寒真的敢濫殺無辜不成?
想把我孔家連根拔除,想的太美了吧。
只要有我孔家在曲阜震懾著,邊上所有的人都得為我孔家買單。
即便是朝廷,即便是皇帝把咱們給定義為為非作歹之輩,那又如何?成為敗寇而已。
可是想滅掉我孔家,他陳寒還嫩了點。”
果然外邊蔣瓛以及三千大軍就面臨著一道難題。
那些讀書人他們身穿長衫,昂首闊步而來,為首者三十歲上下年紀,他抱著半人高的大成至圣先師的牌位,對陳寒說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平虜侯爺吧。
您的大名最近這段時間,可以說灌滿了耳朵,如今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不過侯爺,您現在所取得的成就,已然功蓋千古,為何還要跟孔家作對呢?
孔家乃是圣人后裔,千百年來儒家的光輝澤披了多少漢人百姓。
儒家的光輝就像是一面大纛般,指引著漢人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滲透進他們每天的生活當中。
沒有了儒家,沒有了孔家,我漢人子民就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您難道就那么心急?
您現在所主導的科技之道,也慢慢得到了民心,完全可以與儒家相結合,何必要此消彼長?
如今的孔家除掉了衍圣公的爵位,那也得好好的祭祀孔圣人不是?
您非要在陛下面前請旨查抄孔家,這又是為何?”
陳寒端坐在馬上,實在是不想跟這幫酸秀才過多的廢話。
他拿馬鞭指著說話的人:“爾等可知本侯乃是奉陛下圣旨查抄孔家,你們阻撓我們的行動,那就是抗旨不尊,抗旨是什么罪過,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
本侯看你們都是讀書人,今后可能也是國之棟梁,不跟伱們一般見識,現在立刻給我散掉。
把大成至圣先師孔圣人的牌位好好的放進孔廟,這樣的話,本侯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如若不然,阻撓奉旨欽差行事,那就相當于阻撓陛下,什么樣的下場你們應該很明白。”
那讀書人哼了一聲,“我等現在出來不是為阻撓你們做這事,反倒是在幫助您。
您清楚地知道,孔家延續了千年,那是圣人門庭。
您查抄圣人門庭罪過之大,只要還有讀書人,就不可能饒得了您。
您難道就不給自己留條后路嗎?
您在陛下面前那是得寵的大臣,只要您回去好好跟陛下言說這當中的利害關系,我想陛下應該會收回成命。
屆時孔家得以保住,必然念您的大恩。
而那時候孔家的威名已經不如之前,您的科學之道便可暢通無阻的執行下去。
而您放過了孔家,對天下讀書人來說,那也是有恩情。
這可是一舉多得,侯爺,您為何不考慮考慮?”
陳寒大怒,“你這個酸丁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本侯討價還價,現在本侯就要查抄他孔家,誰敢上前來阻撓,不要怪本侯不給面子。”
那讀書人也是硬氣,回過頭看向后邊那兩三千讀書人大吼起來,“諸位同僚,今日我們保住孔家,便是保住咱們的根。
我輩讀書人若真是怕死,連圣人門庭都讓這樣的酷吏搗毀的話,那我們還算是讀書人嗎?
他搗毀了孔家,就是搗毀了咱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