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眼神清澈。
……
……
一個小時后。
“那還是先來點‘技術化訓練’吧。”
林允兒轉身看向沙發上的林修遠，“修遠，你之前看過我的戲沒？就《愛情雨》那種，給個評價。”
沒想到會被突然點名的林修遠趕緊坐直，眼神在兩人之間游移，一個怒其不爭，一個憋屈著小嘴。
于是低聲答道，“呃，看過一點。去年剛到首爾那會兒，電視上正好播著，就跟著看了幾集。”
“那你覺得怎么樣？”
“嗯……”
林修遠猶豫了一下，干巴巴地補了一句，“我覺得父母的那兩個配角老師，演技還挺出彩的。”
林小鹿立刻翻了個白眼，長嘆一聲，“夠了，我知道演技差了。你們說怎么練，我就怎么來。”
見打擊效果出來了，林允兒這才滿意地點頭，轉向電視，“還是第一個場景，走一次‘三段式情緒控制’練習，配合呼吸和眼神，修遠你走位配合。”
而林修遠只能無奈起身，內心默念：我就是個開門的，怎么還變成試戲搭子了。
……
……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眼看林小鹿還是沒入戲、情緒始終浮在表面，林允兒也有些繃不住了。
“唉，情緒沒沉下去，我們試試來做個遮眼訓練吧。”
她拿來一條長圍巾，把林小鹿眼前輕輕擋住，只露出眉骨以下的位置，“觀眾有時看不到你的眼睛，但你要讓他們通過呼吸、嘴唇、下頜的肌肉看出你情緒的走勢。”
說完，林允兒回頭一指林修遠，“修遠站到她身前，距離一米半，對戲。”
林修遠頓了頓，“怎么對戲”
“你當個鏡子。”
林允兒語氣已明顯帶火，像只快要炸毛的貓，“她看你表情找狀態，你盯緊她，覺得哪里不對，就立馬喊停。”
……
……
這樣的狀態，從早上九點多，一直延續到下午三點。
中間雖然匆匆吃了頓午飯，但訓練幾乎沒停，邊吃邊聊、嘴上手上都不閑著。
可哪怕如此，大半天的時間下來，林修遠發現林允兒給林小鹿的解析工作，連一集都沒說完。
于是趁著這會兒短暫休息，他終于舉了下手，“那個，允兒啊，我不是說你教得不好，我只是想提個建議。”
“嗯，什么建議。”
正坐在一旁‘懷疑人生’的林允兒，眼神一飄，語氣里透著點兒疲憊與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