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推開了門,說了句,“歡迎光臨,恩靜。”
然后清脆的鈴聲響起,帶著夜風涌入的一股青草與酒香味。
跟在身后的咸恩靜踏進門,視線緩緩掃過室內。
深棕色的吧臺、溫暖的燈光、木制的酒柜、擺在角落的音響和復古黑膠機……這一切都如同2013年那邊酒館風格一樣。
但就在咸恩靜還在沉浸于感慨的瞬間,忽然,她的視線在吧臺深處猛地一頓。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一個“自己”正坐在高腳椅上,低著頭刷著手機。
而那張側臉,幾乎與她一模一樣。
同一時間,坐在吧臺的那個“咸恩靜”似乎也察覺到動靜,緩緩抬起頭,目光正好和門口的她對上。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
兩個咸恩靜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瞳孔微震、呼吸停滯。
一秒、兩秒,腦海中炸開一片轟鳴。
她們誰都沒有先邁出第一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像是鏡中照見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自己。
……
……
不久前的傍晚時分,陽光正斜,海風輕柔地拂過露營地的每一寸空氣,為夏日的黃昏增添一份懶洋洋的愜意。
隨著釣魚比賽正式拉開帷幕后,林修遠與李居麗、大龍崽三人圍坐在岸邊,興致盎然地投入了“比賽”。
當然,說是認真比賽,實際上不過是三人嘴皮子不停,伴著滿口胡言的嬉鬧。
第一個有動靜的是大龍崽。
她的魚竿剛開始頻頻顫動,便激動得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連話都帶著喜悅地飄上天了,“修遠,歐尼,快看快看,我中獎了,要上魚啦。”
結果卻是魚餌被吃得干干凈凈,魚鉤卻一根都沒上。
“啊啊啊!怎么又沒掛上啊。”
大龍崽一邊喊著,一邊整個人往林修遠那邊靠去,像是想把失敗的責任甩給他,又像是向林修遠撒嬌,“修遠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魚鉤有問題”
林修遠一邊扶著她防止她滑下椅子,一邊哭笑不得,“你這樣大喊大叫后才去提桿,還提得那么慢,魚肯定都跑了啊。”
“不是我慢,是它們狡猾!”
大龍崽振振有詞,神情卻像個失了的小孩那般,滿臉的委屈。
但接下來更好笑的是林修遠。
剛才還一副“釣魚老手”模樣的他,兩次明顯咬鉤,提桿的動作快得幾乎帶起水。
結果卻依然是空鉤搖晃,顯得格外狼狽。
“哇,這也太會偷吃了吧……”
丟臉的林修遠低聲感嘆,還不忘拿濕紙巾擦擦手,“今天這魚都成精了”
“修遠,你這也是技術不過關啊。”
咸恩靜這時輕輕笑了起來,話雖略帶打擊,但語氣溫柔,倒像是在打趣。
不過她的魚竿,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紋絲不動。
“恩靜你也一樣。”
“我這是佛系垂釣。”說完后的她靠在小椅子上,瞇著眼吹風,“魚兒若有緣,便會來找我。”
“得了吧。”李居麗在后邊揭穿著三人,“你這是佛系嗎,你這也是釣不上,你們三個都是半桶水。”
幾人一邊打趣,一邊釣魚,中間聊起了許多事。
從最近幾天圈內的邊新聞,“誰和誰被拍到了在江南約會”、“誰又疑似出國生孩子”,幾人你一句我一句,邊釣邊笑得前仰后合。
很快話題又扯到了上次的音樂節。
“修遠,你是不知道你送智妍的那些紋身貼讓她這次上了多少次新聞呢,好多媒體都說她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