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靠回椅背，臉上掛著一抹輕松的笑意。
jessica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然后林修遠笑著繼續問道，“這次你要問么？”
“別啰嗦了，都說你先問啊。”jessica微微蹙眉，再次說道。
聞言林修遠聳了聳肩，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耍了個小小的心思。
在提出第二個問題時，他巧妙地把鄭秀妍想問的后兩個內容也融合了進去。
“還要讓我先問啊，那我看看啊。我后面想知道的無非就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后不后悔前面的一些選擇而已，所以你看著回答就好。”
在說這段話時，林修遠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問題的界限卻模糊不清。
既能讓jessica順勢回答，又能套出更多信息，典型的心機男手法。
知曉情況的krystal，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這一點。
她轉過頭盯著林修遠，眼神里透著“你這家伙心眼真多”的意味。
而對方那副“死豬”表情，讓她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輕笑了一聲。
jessica也不笨，她直接挑眉反問，“這是兩個問題吧？”
林修遠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笑道，“看你回答咯，我都可以，反正就是聊聊天嘛。”
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硬是把場面攪得又好笑又無賴。
krystal忍不住捂嘴笑出聲來，眼里閃著調皮光芒：果然，這家伙就是在套話，純粹是想觀察jessica的反應。
jessica翻了個白眼，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
她明明不想搭理這種套路，可偏偏“愿賭服輸”四個字像堵在心口的閘門，讓她沒法隨意撂挑子。
“今后啊……”她輕聲重復了一遍，像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
片刻后才緩緩開口，“就正常工作唄，打工賺錢，沒什么特別的好說的。”
林修遠本來還想追問，結果她話鋒一轉，聲音忽然變得堅決起來，“至于后不后悔，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兩個字。”
這話一出，krystal愣了一下，而林修遠則是微微挑眉。
jessica說到這里，整個人明顯沉靜了下來。
在她看來，人生也單止是只有一條路，走岔走歪，無非就是坑坑洼洼多些，荊棘坎坷多點罷了，反正摔不死人，疼些就疼些吧。
想到“生死界限”的jessica，眼神也不再飄向林修遠或krystal，而是微微失了焦。
她仿佛從高空俯瞰著自己過往的人生的軌跡，心里閃過幾個熟悉的身影：有人曾給予溫暖與陪伴，也有人讓她體會過背叛與失落。
krystal注意到她的沉默，眼神溫和了一瞬，正準備開口緩和氣氛，卻發現林修遠只是安靜地看著jessica，沒有插話。
于是也微微收了收唇，跟著安靜了下來。
這一份不追問、不逼迫的克制，反倒讓jessica覺得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林修遠會繼續刨根問底，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笑著，仿佛在等她自愿多說。
心底某個地方，被輕輕碰了一下。
然后低下頭，順勢撩了撩頭發，像是掩飾情緒般又輕輕呼出一口氣，把那些微妙的情緒壓了下去。
接著緩緩抬頭迎向林修遠的目光，帶著一絲調侃，“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問吧，滿足一下你這家伙那變態的窺探欲和好奇心。”
林修遠拿著最后一個問題，卻沒有立刻開口。
反倒是半開玩笑地笑道，“要不這樣吧，再來一局。輸了我就不問了，贏了的話，也只問一個。算是給你個機會扳回一城。”
jessica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擺了擺手，爽快得很。
“免了吧，你還是趕緊問完，我已經不在乎輸贏了。”
她的語氣里帶著點倦意，卻又有點冷淡的灑脫。
像是她心底某個地方已經放開了，不想繼續被“規則”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