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后來呢!”
蘇文宸想了想。
“后來好像是一木锨,真干腦袋上去了,都去醫院了呢。”
“你知道嗎?一個婦女主任,為了幫家暴的婦女出頭,硬是用這種最激烈的方式,我想想覺得頭皮發麻,我肯定是做不到,而且當初人家那個小媳婦還不領情。”
“率先帶頭朝著彩云嬸子要錢,聽說為此彩云嬸子出了不少醫藥費,不過就算如此,后面彩云嬸子在遇見家暴的還是拎著木锨就上去了。”
“不過后面,就沒人頭鐵,硬接木锨了,因為那是真賭命啊!”
“后來甚至見了彩云嬸子就躲,被揍多了,我們大隊家暴現象,也就慢慢轉變了,可見有時候以暴制暴是好使的!”
“除非是真遇到老高那種事,要不然現在基本都不會有人在家里動手了。”
“其實當一個正向風氣慢慢形成之后,大家自己就會下意識避免這種情況。”
“以前是大家都打老婆,你不打就沒出息!現在是大家都不打,就你打老婆,那就是你沒出息!”
“其實我們大隊現在這幫領導,也算挺負責的了,說起咱們大隊,你沒發現基本沒啥狗屁倒灶的事情。”
“大家雖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基本就是鄰里口角之爭。”
“最多就是嘴上互相罵兩句,然后第二天轉頭就忘了,上工時又能交頭接耳聊一些閑事了。”
“你說的老高是前任支書高忠偉嗎?什么事?”
“他啊!差點被他媳婦郭大花搬空了,我估計他當時要不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堆私藏了的東西,估計真有掐死他媳婦的心思。”
“而且他藏的東西,后面被扯出來,好像也跟他媳婦娘家有點關系。”
“要不說娶妻娶賢嘛!找郭大花那個腦子不清楚的,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姜梨點點頭。
“不過她不跟男人商量,就自顧自往娘家搬東西確實不應該,就算是救命錢也不能一聲不吭啊!”
蘇文宸嘲笑道。
“啥救命錢,說是給她弟弟娶媳婦,但是哪有花一千塊娶媳婦的,估計一家人一起花了,而且一般岳家啥情況,心里都有數。”
“老高當時那么生氣,就是因為覺得這錢,八成打水漂了,要不回來。”
“后面讓他媳婦天天躺岳家門口哭鬧,聽說郭大花嗓子都啞了,最后還是對方大隊長出面才讓對方不情不愿的還了一半!”
姜梨頗為同情的說道:“高支書,這也太慘了!”
蘇文宸冷哼一聲。
“慘個屁,那老小子以前也沒干啥好事,不過報應輪到自己身上了而已。”
“要是他家里沒藏這么多東西,我估計郭大花真就未必敢把錢全部拿回娘家,郭大花又不是真的腦子癡呆。”
“不就是想著家里還有一大堆東西,明面上的錢給她家怎么了。”
“所以這事,真就一報還一報!他高忠偉自己種的因,現在反噬了,再難受也得自己受著了!”
姜梨想了想。
“你說的也有道理。”
在兩人閑聊間。
住在東面的二哥一家,那邊的門打開,老二蘇文烈手里拎著一只灰色的兔子走進院子。
由于蘇家雖然分家。
可是內里的大院子之間,并沒有直接砌上墻,只有老大老二那邊插了一圈半米高圍欄,開了個小門,也就象征性的示意分家了。
蘇文宸所在的西邊院子,他甚至連木圍欄都懶得搞!
在看到蘇文烈拎著兔子回到自己家。
蘇文宸琢磨了一下,覺得蚯蚓養殖場能不能讓二哥去搞啊!
畢竟后面蚯蚓養殖場,在他的計劃里,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給一般人管理,肯定不如自家人放心。
雖然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
但總的來說,家里人的背叛成本,無疑會更高。
特別是在農村這種地方,會受到更多道德譴責和心理壓力。
再說好事肯定是先給自家人啊。
蘇文宸悶聲自問,自他又不是什么殯天憫人的大圣人。
他只不過是想在這個時代,活的好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