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半年,在各個廠子受的暗搓搓的夾板氣,可不能白受了。
這不拿出好東西來,他們這邊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蘇文宸其實也挺明白,苗遠現在的難處。
現在說白了,他們養雞場雖然建起來了,可是你東西都沒有,光憑借一張嘴,誰知道你最后能不能搞出來。
其他工廠也不是傻子。
除了市里給批過條的物資,其他的那都是多余的一點沒有。
如果要計劃外的,就拿雞蛋或者拿雞來換,如果光憑一張嘴,那肯定是萬萬不行的。
對其他工廠來說。
你那個雞場干不干的下去這誰知道呢,石泉雞場的前車之鑒可還在呢。
就這。
還是曾經證明過自己的養雞場,現在都有落魄的時候。
更別說你一個,連半斤雞蛋都沒有產過的新建雞場了,其他人自然是存疑了。
這也是苗遠覺得為難的地方,因為他出面其實是代表養雞場和他個人欠人情。
可是現在場里啥東西沒有,買他賬的人自然就更少了,一般東西還好,像是煤這種緊缺的資源,人家還真不會賣他面子。
對蘇文宸來說他去市里求人,其實用的是他自己的面子。
人家幫也不是沖著養雞場去的,而是沖著他自己這個人和他背后站著的人去的。
說白了,你養雞場干倒閉了,但是只要后面站著大佬,隨時能東山再起。
蘇文宸清楚,對于市里的大部分人精來說。
現階段養雞場的面子,遠不如得自己的面子來的穩當。
因為養雞場就算沒干起來,只要自己背后站著人,其他人就有的是有機會討回這個人情。
如果養雞場起來了呢,那蘇文宸的人情自然更加有用,一樣可以從養雞場拿貨。
畢竟他能夠代表養雞場,養雞場卻代表不了他。
所以這些人現在會怎么選擇,就一目了然了。
于是蘇文宸看著苗遠,直接安排道。
“行吧,我也知道現在你那邊的難處,煤我想辦法,壓水井我順路去市里問問。”
“打井這邊,你聯系縣里的地質隊和打井隊過來,多打幾口井。”
“雞舍這邊兼顧農業用水,最好打兩口深水井。”
“休息區,那邊就打普通的井就行。”
聽到這話,苗遠松了一口,他就怕蘇文宸認為他故意推脫不能辦事。
畢竟手里沒貨,是真不好辦事,而且他又敢跟場長一樣,隨便就能張口許諾。
這話說出去,他可沒有那個本事實現。
“場長你放心,這個我肯定安排好,不過深水井成本可要高不少。”
“咱們如果打二三十米的普通井,基本一千以內就能下來。”
“如果深水井,五六十米的還好,三四千塊差不多也夠,但是如果是百米深度的深水井,恐怕得七八千,甚至如果遇到大石頭的話,怕是上萬都有可能打不住。”
“咱們這個成本是不是有點太高了,我覺得可能有點劃不來啊。”
在苗遠看來,自從雞場開建以來,兩個月時間,他們已經花了差不多四萬多了。
其中大頭都是各種基礎建筑材料上的,各種水泥鋼筋磚之類的。
因為雖然有批條,可是價格低不代表一分錢不出啊。
這么大的采購量下來,其實也不是一筆小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