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姜梨聽到蘇文宸要打井和買一批煤的想法。
想了想之后,遲疑的看著蘇文宸。
“打井一千塊錢是不是有點多了啊!”
“咱們一共才攢了一千二,這一下可就基本全花出去了,煤的話倒是可以多買點,我聽大隊的社員說咱們這邊冬天可是挺冷的呢!都經常到零下了。”
“對了,你現在戶口都在雞場那邊,冬天應該也有煤供應吧!”
蘇文宸點點頭。
“是可以去市里辦購煤證了,而且我們雞場是市里的企業,所以供應的額度都是按照市里居民標準走的,一戶一個月兩百斤煤,整個季度下來可以買六百斤。”
“你那邊呢?如果也有兩百斤的話,咱們差不多也夠了。”
聽到蘇文宸的話,姜梨撅了撅嘴,不高興的說道。
“我問了,按照縣里的標準走,一個月六十斤,我一個季度的定量還不如你一個月多呢!”
“哼,真是太不公平了!”
蘇文宸笑了笑。
這個年代東西,都是優先供應城市的。
那些縣里的居民雖然少,可是多少能買點,可是下面大隊的社員,可是一塊煤都買不到。
除非去黑市上買,不然拿著煤票在煤店也買不到煤的。
因為必須得配合購煤證,才能夠買到購煤證上對應額度的煤。
當然這是居民用煤。
國營企業用煤就不太一樣了,不需要煤證這種麻煩的東西,一般上面也都會供應一批計劃內的煤,不過除了鋼鐵這類用煤多的廠子,其他的工廠得到煤的供應不會特別多。
基本就夠剛剛過冬,大部分還是要靠自己想辦法,去爭取那些計劃外的供應。
這些爭取回來的計劃外的供應,就是場里自己說了算了。
這也是蘇文宸要去市里看看能不能化點緣的原因。
于是他對姜梨說道。
“姜梨同志,抱怨可解決不了問題,努力吧!我在市里等你。”
姜梨皺了皺小鼻子。
“啊~那可太難了,前幾天公社的賀書記跟我說,公社那邊副主任年底就退了,如果冬季咱們大隊掃盲工作完成的出色,說我可以嘗試競爭一下!”
“光升一個公社副主任,就這么難,后面還有縣里這道門檻,去市里得什么時候啊!”
說到這里,又有些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文宸。
“還是你厲害,這一步可就頂我多少年呢!”
“而且上班日子過得也舒心。”
蘇文宸搖了搖頭。
“咱們兩個選的路不一樣,我要是去市機關,也得每天忙的跟孫子一樣。”
“不過你別看我現在過的舒心,要是每年的任務完不成,也是要挨板子的!”
“而且明天就得去市里求人化緣了,哪能一直舒心啊!”
“不過,怎么?你這是喪氣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地方主官這條路可不好走,特別是對你這種女同志來說!”
“在我們大隊這段時間你應該也清楚,基層工作可沒有那么容易。”
“這還是我爹不跟你唱反調的前提下,如果你以后遇到個,跟你唱反調的同僚,那你工作難度最少得翻三倍都不止!”
“如果覺得太累的話,來我們雞場吧!當個宣傳科長,或者是場里的婦女主任都可以,工作輕松,也沒有那么多煩心事。”
對于姜梨,蘇文宸并不會幫對方做選擇。
這種出身大院的女孩子,耳濡目染的多少也清楚這條路的艱難。
只要對方做好心理準備,蘇文宸肯定是支持的。
另外經過這十年的沉淀,等到改開之后,全力發展經濟的時候,如果對方能做到是一縣主官的位置。
那么到時候在蘇文宸的企業部門支持下,一飛沖天絕對不成問題。
畢竟公務人員的一些回避規定,都是新世紀之后才陸續出臺的。
在這之前,夫妻搭班子都是小幾率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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