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前面就是故意提出給先進工作者獎勵學習時長,就是要讓蘇文宸要么同意要么反對。
只要同意了,那么就相當于他在全體干部和主要管理層的面前認了輸,這職工的怒火能分出去一半不說,對方的威信也要下降一大半。
沒有什么能比踩著在畜牧場里最有威信的蘇文宸,更快樹立威信的方式了。
這樣不管怎么樣她的威信都樹立起來了。
這樣連一把手蘇文宸都被自己一來就踩在腳底下,那么場里其他的幾個領導,自然就更好拿捏了。
聽到鄭向紅咄咄逼人的話語。
蘇文宸瞇了瞇眼睛,因為這時候他已經回過味道來了。
這娘們不依不饒,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這是把他當墊腳石了啊!
特別是今天才是對方第一次跟下面的職工和干部見面,如果這次蘇文宸松了口,別管是他自己有什么打算。
在下面人眼里,那就是你慫了。
更別說對方后面的話,只要蘇文宸應對的不好,這帽子扣下來他還真頂不住。
片刻,蘇文宸語氣幽幽的說道。
“鄭指導員看來這個書學的不深啊!”
“書上說,要打倒奴隸思想,埋葬教條主義,認真學習外國人的好經驗,也一定研究外國人的壞經驗——引以為戒。”
“但是我看現在鄭指導員,就有點犯了上面中所說的教條主義了!”
“而且這頭白豬最初是從杭市種豬試驗場出來的,經過前進農場中轉才來到我們場里。”
“每一站,都有沿途的各縣市的檢查站的蓋章。”
“最開始引進白豬更是領導點的頭,上面親自派人引進,所以鄭指導員你這是在當眾質疑上面領導的決策?”
蘇文宸心里清楚,這時候能對抗對方的,也只有用對方擅長的。
畢竟書里的話,其實原本的意義都是好的,可是偏偏有人故意掐頭去尾。
只截取選出一條或者幾段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前面的或者是在什么語境下的說的,是一句也不多說。
這時候精通這本書真的就很重要了。
蘇文宸在沒當上場長的時候,就經常翻閱目前已經發布的四卷毛選。
一個是學習里面的智慧,另一個也是預防一些有心人通過這個做一些額外的文章。
他到時候也能有招架之力。
就像是現在這樣,不就用上了嗎?
聽到蘇文宸的話,鄭向紅臉色有點難看,不是說這人在場里對于這東西從來是不要求的嗎?
怎么他自己卻這么精通?
總不是這個人私下里偷偷學習吧!
如果知道蘇文宸這么精通,她壓根不會選擇以這個為突破口,因為她清楚對于精通這個的人來說,這招根本沒用甚至反而有可能會露出自己的把柄。
因為你故意截取的片段,在了解的有心人眼里,那都是一個個巨大的漏洞。
到時候一個故意曲解意思的帽子扣下來,她也吃不消的。
而且這個蘇文宸更狠,直接一個質疑領導決策的帽子都扣下來了。
這比曲解還狠,畢竟曲解還可以解釋說自己是理解不深,還有回旋余地
但是質疑領導,這要是坐實了,其他人是絕對不敢碰的。
鄭向紅知道今天她栽了。
別說威信沒樹立起來,原本借著周書記帶來的一點余威也丟了。
后面找要回來,怕是要多費很多功夫。
此時她也清楚,自己情報出現了錯誤,導致她選錯了立威的對象,蘇文宸雖然是立威的最佳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