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場現在不歸市里管了,但是畢竟還是在市里的,各種物資轉送和采購,也都需要跟市里接洽。
他們場擴張需要的土地什么,也都是需要知會市里的。
因為一些小事,去得罪市里一把手,蘇文宸才不會干這種賠本買賣呢!
而且其實這一刻,他們藍水場局勢也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在蘇文宸看來,張振華是代表省里一些人的支持,而鄭向紅后續無疑會重新得到市里的支持。
因為市里在沒辦法往他們場安排人的情況下,鄭向紅就是周書記的獨苗苗,這顆棋子肯定會撿起來重新用的。
韓陽其實就是他自己的意志體現,畢竟有些事情蘇文宸自己不好出面的話,就可以讓韓陽出面提出來。
所以蘇文宸覺得現在的藍水場還是比較穩定的,如果要跟省里打交道就可以讓張振華出面。
跟市里要好處,就讓鄭向紅出馬。
所以蘇文宸覺得暫時哪一個也不能丟,而且他覺得與其直接消滅,最有用的還是讓敵人心甘情愿的為我所用的。
其實蘇文宸清楚,鄭向紅以后情況并不會特別好。
這人以前走的太絕,下場基本很難好,除非她最后有讓蘇文宸或者是更高級別的人不得不保她的理由。
不然,她跟張振華還有韓陽,這三人,現在可以說都是藍水場這局棋盤上的棋子。
后面都各自有著不一樣的執棋人。
但是最后鄭向紅,恐怕是最先下場的那一枚棋子。
因為作為跟韓陽相同出身,都是沒啥背景,兩人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一個選擇俯下身一點點,抓著別人往上走。
一個則是拉下別人,踩著別人的身體往上走。
前者雖然會獲得別人的嘲諷,但后者無疑會得罪死很多很多人。
這種得罪人的能力,讓后面想保她的人也會掂量掂量是否值得。
因為人生多數時候都是在權衡利弊。
就連蘇文宸自己,其實也是另一局更高層次棋盤中的一枚棋子。
他既是高層棋盤的一枚棋子,也是下層棋盤的一位執棋人。
自己最后究竟能走到哪座棋盤執棋呢!就連蘇文宸自己也不清楚。
養豬場。
當蘇文宸來到豬舍這邊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豬舍里也早已亮起亮黃色的燈光。
蘇文宸特意換上膠靴,翻進豬圈。
小周這邊剛剛把晚上的豬食倒進食槽里。
一個豬圈里,五頭二代雜交白豬正在“哼哧哼哧”的拱著食槽進食。
“啪!”
蘇文宸用力拍打了,一頭帶著黑色紋路的白豬脊背,感受到豬身上厚實的脊背直接對邊上的小周問道。
“乖乖,這豬腰身可以啊!”
“而且肥膘看起來一點也不少!就是跟那些一年的大黑豬肥膘也絲毫不差啊。”
“小周,這二代雜交的白豬都多少斤了。”
看到蘇文宸滿意的眼神,小周一臉興奮的介紹道。
“主任,前幾天剛稱過,三百六十七斤二兩。”
“現在肯定有三百六十八斤了。”
“不過咱們這個豬也是養了一年多,要不是留著當種豬,肯定早就出欄了。”
“當時差不多六個月就兩百五六十斤了,后面這半年就算一樣好吃好喝伺候著,但長的也要慢很多了。”
“所以我們這邊記錄來看,要是拉長出欄時間,白豬跟黑豬,體重其實差別沒有那么大。”
“但是在六個月這個時間,白豬這邊要遠勝黑豬這邊。”
蘇文宸點點頭。
“不錯,六個月到達出欄標準,已經比現在十多個月要強很多了。”
“而且普通肉豬沒必要飼養的太肥,成年之后再飼養下去,出肉率就不那么劃算了。”
“六個月兩百多斤,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