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這樣先種上小麥,趁著冬天用石磙子壓一壓,土壓實了,鹽堿往上反的程度就會減少很多。”
“不過也就是冬小麥可以,其他的可不行,所以這邊很多田都是種小麥較多!”
蘇文宸聽到這話,也笑道。
“確實,我記得我們大隊,每年種的冬小麥,也會特意在冬天用石磙壓一壓,說是能增產不少呢,有時候石磙子不夠,還讓一群人上去踩呢!”
曹濟文點點頭。
“這種方法在北方確實有用,冬前鎮壓能有效保墑防凍,在返青期鎮壓,可以暫時抑制地上部分生長,促使養分向根系轉移,有效提高麥穗數旺長麥田,并且后面的倒伏風險也會減低很多。”
“但是過了淮河之后,就沒必要了,越往南去冬季也越濕潤,土壤粘性也更重,這時候一壓基本很容易形成土地板結,得不償失。”
就在兩人說話間,傳來急促的自行車鈴響,并且伴隨著激動的吼聲。
“蘇主任!蘇主任!有你的加急信件!”
蘇文宸放眼望去,遠處一個臉龐黝黑,穿著一件已經洗的發白的藏藍色干部裝的中年人正騎著一個自行車,快速朝著這邊騎過來。
在騎到蘇文宸和曹濟文所在的田梗處之后,直接把自行車一歪,踉蹌著沖下田埂。
平時只要是占上點灰都得擦干凈的自行車,此時對方也完全沒有心思在意。
蘇文宸看到對方激動地樣子,若有所思,不過還是打趣道。
“楊書記,你們公社這是書記都得兼職郵遞員了?”
聽到這話,楊振業擺了擺手。
“蘇主任你就別打趣我了,你快點看看,上面是不是批準了?”
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遞給蘇文宸的信件。
因為自從消息透露出來之后,他就十分忐忑,要是本來一直沒有什么波瀾他到也不至于如此。
可是自從知道,藍水農場有意在這里建立分場,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跟楊莊大隊那邊比較封閉不一樣,他作為公社書記,各種報紙新聞什么的都是必須要了解。
而報紙上最近報道的最轟動的一件事,就是藍水農場憑借一場之力,創下了接近一億美元的產值。
在第二天楊莊大隊的大隊長來通知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楊景福是生癔癥了呢。
畢竟人家藍水農場成創匯這么多,全國有多少好地隨他們挑選,怎么可能來他們這破地方來建立分場。
甚至就算楊景福賭咒發誓,他也將信將疑,覺得是不是有人打著藍水農場的旗號招搖撞騙。
直到親自去縣里確認才知道,地區確實發了一份配合協助藍水農場進行調研的文件。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好像天上確實落下餡餅了,要說他們這片最羨慕誰,那肯定就是隔壁沛縣的湖西農場了。
在被劃為省屬農場之后,直接好幾輛拖拉機撥下來,社員變成農場職工,每月都可以獲得規定的定量糧食和工資。
運氣好被規劃進去的公社也改組成農場分場的生產部門領導。
所以在確認消息之后,他一直處于患得患失的狀態。
一方面希望藍水農場在這邊建立分場,畢竟他們這邊太苦了,急需要外力來打破這種惡性循環。
另一方面也在遲疑,萬一他們公社沒被劃進去怎么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眼睜睜看著別人享福了,特別是這種大家以前都是窮兄弟,現在你卻突然富了起來,能夠優哉游哉的享清福了。
對于很多人來說,那還不如一起窮呢!
所以在看到蘇文宸撕開封口,他感覺自己蘇主任都還要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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