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琴和花紅菱以及周裁縫作為助拳筑基散人,倒沒有像家族修士那般被逼著上最前線,她們都在東北方向巡防。
那面主要面對的也是兩州零散散修,相對安全。
不過還不待李季安想到辦法聯系端木琴,此間局勢峰回路轉。
就在六大宗門驅散結界外散修后的第七日,碧云宗妥協。
六大宗門補償碧云宗這些年挖掘遺跡的六成花費,得到整片遺跡的東北面約三成未挖掘區域,六宗開始合力挖掘。
碧云宗將防線收攏,全部回到遺跡西南邊。
不過,因為兩州的散修久受六大宗威壓,又根基就在那里,不愿與六大宗作對,所以又全部聚集在了遺跡西面,加上跟隨六大宗前來的散修比之此前還多,而遺跡內六宗相互提防,碧云宗將大部分內門弟子都召回了遺跡內,一時間防衛壓力更大。
好的一點是,碧云宗內門弟子進入遺跡內,外面防衛圈就隨意很多,除了五大家族頂在最前方外,大部分筑基修士幾乎都是相熟的幾人自成一隊巡防。
“哎,李道友,你一個丹師居然被征召來巡防,真是暴殄天物。”花紅菱看著李季安一個勁咋舌,頗有些同情。
周裁縫倒是見得多了,無奈搖搖頭:“我們這些散修在宗門眼中,有沒有技藝都沒有多大區別的。”
“也好,咱們四人抱團取暖。”端木琴看著李季安,意味深長的笑笑。
三人是今日剛剛“偶遇”李季安。
“幸虧遇到你們。”李季安慶幸道。
此話也有一半實情,自從前幾日吳茂山被碧云宗召回遺跡內后,他們那個臨時的養老摸魚團隊就自行解散了。
而后偶遇的小的巡邏隊伍,大多沒有接納之意。
“放心,你就跟在我后面,保管沒人傷到你。”花紅菱拍了拍厚重的胸脯。
“那就有勞三位道友了。”李季安真誠致謝。
鄰居十幾年,李季安對于幾人還是頗為認同的,盡管這份關系是建立在他身為丹師,對方有需求交換上,但也算難得。
“李道友,先易容吧。”周裁縫出聲提醒道。
如今沒有了宗門修士帶隊,萬一遇到沖進來的兩州散修拼斗,容易結仇。
李季安依言施展易容術,不過強度降到了她們神識能夠感應的程度,而且沒有使用氣血改易筋骨。
隨后四人便結伴巡防。
往后幾日,通過和端木琴的私下溝通,李季安知曉了那處洞府的大體方位,所料不錯就在距離法力結界三百里處。
其能告知大體方位應該是篤定李季安發現不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片地域李季安早就和呱呱巡視過,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如今時機不到,暫時還需要等待機會。
而隨著時間推移,外圍的散修終于爆發了,因為人數眾多,不少散修從防守薄弱區溜了進來。
“嗯?”這日,四人正在一處山崖調息,李季安神識一動。
不遠處一道微弱氣息由遠及近,馬上要進入他們的安全區。
是一位練氣后期修士,土遁術法精湛,居然遁入地下近十丈深,與呱呱這種有土遁天賦的妖獸一階中期時遁法相當了。
而且斂息術也還不錯,尋常筑基初期修士估計站在地面上也難以感應到。
李季安驅使呱呱無聲無息跟在他后面,若其有異動就一口吞掉。
好在,其悄悄從山崖下溜走,沒有表現出任何敵視。
直到呱呱跟隨其快要接近遺跡后,李季安才讓呱呱返回。
這種情況最近遇到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前幾日還曾遇到一位筑基初期的散修,擅長影遁。
不過,其似乎受了傷,被端木琴感應到了氣息。
好在其沒有表現出敵意,緩緩退走,四人目送其離開。
這些散修能夠溜進來,除了確實有些遁法神異外,大多還是因為巡防修士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